烈如月壯起膽子,把手高高揚起,作勢又要打烈陽一巴掌。卻被烈陽輕鬆掐住手腕,她只覺得眼前一晃,整個人就被烈陽壓制住,抵在了那青銅的祭台上。
看著面前的烈陽,明明相貌和以前一樣,但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他沒去管嘴角流下的鮮血,反而貼近烈如月。
感受到烈陽沉重的帶著血腥味的氣息和自己近在咫尺,烈如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那什麼,有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嘛,我剛才打了你一巴掌,你現在打回來唄,我保證不還手。」
她想起身,離這個神經病遠一點,卻被烈陽一把拉回。
烈陽聲音輕柔似水,手卻緊緊扣住烈如月的手腕,溫度灼人:「如月,你不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嗎?」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怎麼又扯上月亮了?烈陽怕不是腦子壞了吧。烈如月在心裡吐槽,卻沒敢再有別的動作,生怕激怒烈陽,自己小命不保。
烈陽另一隻手抬起烈如月的下巴,她被迫仰起頭,看到烈如月瓷白的脖頸,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貪婪地掃過那截脖頸,想像著尖牙刺破皮膚的觸感。
「沒關係,你很快就會明白了,你是這豹族最尊貴的人,你將變得和我一樣,我們將...獲得永生...」
他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縮成一條豎線,聲音中帶著病態的痴迷。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幻化出一把匕首慢慢貼近烈如月的手腕。
「我會很輕的,就一下就好了。」烈陽的聲音突然急促。
烈如月全身被壓制住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看著匕首劃破自己的手腕,鮮血滴落在祭台上砸出一朵朵血花。
此時,古老的祭台發出一陣轟鳴,慢慢從中間裂開了一條可容納一人通過的小道。
烈如月瞪大了眼睛,怎麼他們豹族的埋骨地還有這種秘密的地方?難道烈陽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烈陽看著烈如月驚訝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怎麼?苗時朔連這個都沒告訴你嗎?」
「這裡是你們豹族歷代族長接受傳承的地方,他一個外來的雜種當了族長之後竟然對你隱瞞這裡的存在?」
說罷,他輕輕地牽起烈如月的手,溫柔道:「現在我來帶你看看這裡面究竟都有些什麼。」
還未邁出腳步,烈陽卻聽到苗時朔暴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烈陽你想死嗎?快放開月兒!」
微微偏頭,躲過苗時朔的靈力攻擊,烈陽嘲諷道:「就憑你也想阻止我?」
他在烈如月身上下了個禁制,控制住她的行動,他的手撫上烈如月的臉頰:「等我解決了這個雜種就回來。」
烈如月被限制了行動,無法開口說話,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烈陽與苗時朔纏鬥在一起。
她眼角留下了兩行清淚,為什麼她總是這麼弱,需要別人的保護。父親為了保護全族死在戰場上,現在連苗時朔也要為了保護她而喪命麼?
烈陽的修為顯然高於苗時朔,他拿出一把長刀,挑釁地看向苗時朔:「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阻止我?」
苗時朔感受到烈陽的氣息,分明已經達到了化神期,並且是化神後期,比化神前期的自己還要強上幾分!
然而他卻沒有絲毫膽怯,他取出自己的本命靈劍,此刻,唯有一戰!
「鐺!」
刀劍相撞,火星四濺。烈陽的刀勢如狂風驟雨,每一擊都帶著磅礴的氣浪,逼得苗時朔連連後退。他的衣衫破損,身上也多出了幾道傷口。
「就這點實力,還想阻止我?」烈陽冷笑道,刀鋒一轉,直攻苗時朔命門。
苗時朔腳尖輕點,身形掠起,靈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靈力自劍尖而出,擋住了烈陽的攻擊。
「烈陽,你現在悔改還來得及,我已發消息至族內,大長老即將率領眾將士到達,你早點認錯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哦?你覺得我在沒做準備的前提下,會這麼孤身一人暴露自己嗎?」
苗時朔的聲音振聾發聵,烈陽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你把他們怎麼了?」苗時朔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一絲顫抖。
「怎麼,這就怕了?你剛才的氣勢呢?」
此時苗時朔因為烈陽剛才的話心神大亂,聽到這人還在陰陽怪氣,胸中燃起怒火。
「水月劍陣,起!」
手中靈劍突然分化出數十道劍影,把烈陽圍在中間,在空中結成劍陣。苗時朔低喝一聲,劍影如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