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嗤笑了聲:「看透?」
她抬眸看向空中,隨後輕輕嘆了口氣:「罷了。」
「這曲調倒是有趣,我聽著忽然有了些感悟。」無憂在書閣之中坐下,而後提筆開始寫下幾張符,看起來倒是簡單。
封陽掃了一眼便知道的她的意圖:「又要閉關?這些是留給阿酒臨摹的?」
「等她能將這幾張符臨摹好了,也算是符道入門了。」無憂將墨跡吹乾隨後放在封陽的桌案上。
「太虛玄天決?」無憂的目光落在封陽提筆寫下的那一本功法上,有些震驚。
「你想讓阿酒修習太虛玄天決?這可是當年師祖都沒能成功的功法,阿酒能行嗎?」無憂有些擔憂地問道。
封陽掃了眼上面的功法:「當年師祖不是沒成功,只是因為被傷太深,生了心魔這才失敗了,並非功法有問題。」
「師祖是走火入魔而亡的?不是被前任魔尊欺騙,以至於修真界損失慘重所以和前任魔尊同歸於盡而死的?」無憂好奇地問道。
「我是說她沒能功法大成是因為有了心魔,而師祖的心魔不就是那前任魔尊嗎?雖然走火入魔了,但師祖的執念就是魔尊,不死不休啊,又不衝突。」封陽無語地解釋。
「哦,這樣啊,我又不是很了解,那時候我還小,後來宗門就被修真界所有宗門一同流放到了這個地方,還布下了禁制不許進出,要不是你後來修為有所突破找到了一個能出去的辦法,現在宗門上下還出不去呢。」無憂攤手。
「辦法倒不全是我的功勞,師尊未曾隕落之前便對那禁制研得差不多了,只是師尊始終心有愧疚,覺得宗門確實算是修真界的罪人,只是師祖也並不是有意為之,師尊亦是無比糾結。」
「這倒也是,雖說師尊是受魔尊欺騙,但修真界死傷無數也是事實,那一戰之後怕是到如今都沒有恢復到巔峰時期的戰力,老實說被流放的也不虧。」無憂伸了個懶腰。
「我也沒說不該,只是如今的弟子們終究無錯,若是能讓修真界重新接納天清門,又有何不可?」封陽輕聲說道。
無憂好奇地湊過去看著她:「師姐你這些年致力於奔走於修真界各處,斬魔無數竟是為了這個?」
封陽避開她的眼神,將她畫好的符紙收納好:「不然呢?師尊生前的願望便是如此,做弟子的秉承師尊遺志有何不可?」
無憂搖了搖頭:「總覺得你騙我,分明少時師姐不是如此的。」
封陽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宗門被流放的時候你都不到百歲,能記得什麼?」
「那我記性可好了。」無憂不滿地反駁:「你看遙遙,一樣不到百歲,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她不懂事嗎?」
封陽無法反駁,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那些問題,便開始趕客了:「行了,我還得將這功法寫下來,宗門上下可沒有留存,我還是在師祖死後肉身所化的秘境之中看到的,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寫下來了。」
「行吧,那你加油,可別寫錯了害了小阿酒。」
「你以為我是你?」封陽給了她一個還不走的眼神,無憂便再次從窗口走掉了。
走之前還給阿酒留音道:「小阿酒,師叔要去閉關了,給你留了幾張符紙,記得每日臨摹,你師姐可是會幫忙監督的哦,不許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