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沈良臉上的表情更是輕蔑。
沈良隨口挑了一個學生:「項武,你來教教他。」
那被點名的學生非常想要在沈良面前表現一番,甚至沒有打招呼,直接拔劍就向坐著的陸終刺去!
眨眼間,那處石凳與驟然而至的劍氣相碰,爆成數塊。
而那抹黑影早就不再原地。
「膽小鬼,只知道跑嗎?有膽的就來跟爺爺打一場!」項武見陸終不見了蹤影,叉著腰喊道。
低沉的聲音自項武身後幽幽響起。
「這也叫打一場?我不是很喜歡這種過家家。」
陸終在他身後用劍鞘往他腦袋上輕鬆一敲,項武就兩眼一翻白,呈大字俯身倒了下去。
「……項,項武暈過去了!」有學生見狀忍不住喊了一句。
「不成氣候的東西。」沈良瞪了那出聲的學生一眼,表情陰鬱。
他本來想挑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打敗陸終,藉此來羞辱他,如此看來倒是行不通了。
這小子倒是比他想像中的厲害一些。
他方才移動的速度奇快,便是連自己都只看到他一抹虛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項武身後。
不過這也就是一些歪門邪道罷了。
劍修,自然還是以劍相爭。
「長孫正,你去!」這次,沈良挑了一個資質不錯的學生。
一個身材頗為壯實的劍修從人群之中走出來,即便是陸終這樣身量高挑的人,看上去也比他矮了半個頭。
「承讓。」長孫正抱拳,雖然嘴裡說著恭維的話,臉上卻還是掩飾不住的輕蔑。
陸終:「長得跟城牆似的不適合練劍,你更應該去隔壁體修院。」
長孫正:?
長孫正怒吼一聲,腳下的力道直接讓站著的地方往下凹陷了一部分,周身狂霸之氣逼得他身邊的學生連連後退。
「小子,你這是在找……」
長孫正口中的「死」字還沒來得及說,就發現手中要揮出的劍已經不見了。
他劍呢?
「錚——」
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嗡鳴聲自長孫正身前響起。
「精鋼玄鐵啊……材料倒是好材料。」陸終敲了敲手裡玄黑的劍身,「拿來做劍屬實是可惜了,做關刀的話應該更合適一點。」
「啊啊啊啊!你這臭小子竟然敢奪我的劍!」長孫正見自己的劍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手裡,雙眼一紅,暴怒而起。
陸終淡淡地瞄了長孫正一眼,在他伸手碰到自己之前,用長孫正那厚重的劍身「啪」地一下扇在長孫正的大臉上。
長孫正的劍本就重,陸終這一下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長孫正高壯的身體直直地飛出去,把道場周圍的石牆砸出來好一個大洞。
「都說了,你這樣的不適合練劍。」陸終把寬劍往口吐白沫已然失去意識的長孫正身邊一丟,搖了搖頭。
「身法太笨重,討不到什麼好。」
經歷了短短的兩場交鋒,學生們的竊竊私語已然壓不住。
有學生忍不住猜測。
「他不會就是昨天那個把試煉境弄壞的人吧?」
「什麼?你說的是那個有人生生把試煉境砍壞的事情?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帖主為了賣自己的生髮藥引流,故意博人眼球放的假消息呢!試煉境怎麼可能會壞?那可是先祖留下來的啊!」
「我也是中午才聽門衛朋友說的,近期散修試煉都暫停了,現在看來,不得不懷疑那是真的啊!」
「啊?那這小子豈不是?……」
「……」
眼看著學生們越說越激動,沈良徹底呆不住了。
他本不想出手的,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教訓一個剛來的小輩,說出去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但如今這陣仗,他今日若不殺一殺這小子的氣焰,以後還怎麼在劍修院授課?他堂堂淵帝親封的「御衛」,怎麼能讓這樣一個無名無姓的小散修騎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沈良劍出,鋒利肅殺的劍氣瞬間讓學生們都閉上了嘴。
道場內一片鴉雀無聲。
「哦,你似乎還像點樣子。」陸終負劍雙手抱胸,看向那柄直指自己面門的劍,「對了,一直忘了問,你叫什麼?你是他們的師兄嗎?年紀好像比他們老好多。」
沈良原本緊繃的表情被這一句問話直接破了防。
「老子是你祖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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