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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彌:「周將軍,你忘了嗎?飛羽地周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士兵能刨坑藏裡面,一萬萬五千匹戰馬,又能藏到哪裡呢?狄族王看見那麼多馬到處跑,不起疑心就怪了。」

一瞬間,周裊風的表情從憤怒轉為驚愕。

對啊,草原上沒有隱蔽的地方,兩軍相聚8里就能看見彼此 ,根本沒法形成包圍。自己擅長在山間作戰,可不擅長草原作戰啊。自己立功心切,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北彌:「而且,代國里的狄族內奸也不少。」

「你什麼意思?」周裊風瞪著北彌。

「別誤會啊,我不是說你。」北彌緩緩道,「騎兵一萬五,就要配四萬五的後勤士兵,一共六萬人,這中間,只要有一個人背叛代國,把奇襲的計劃告訴狄族王,就功虧一簣了。所以,臣認為,奇襲必然失敗,不如和談。」

聽完北彌的話,周裊風被說動了。他失落至極的嘆氣,握緊拳頭,痛心疾首,這麼好的殲敵機會就要白白錯過了嗎?

很多主戰的大臣也開始反思。這北彌雖然是個道德淪喪的大奸臣,但分析軍事戰略還挺細緻的,說的頭頭是道,不比身經百戰的將軍差。

而且在這危機時刻,打勝了皆大歡喜,打輸了就要亡國滅種,不能衝動,必須要謹慎。

可惜這些人的想法轉變,對北彌來說意義不大,因為最後拍板定論的是劉赤。他和酈文奇論戰啊,和周裊風論戰啊,那都是說給劉赤聽的。

北彌的視線輕飄飄的移到劉赤身上,依舊是那樣,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說明還是不夠啊!

老闆對這份策劃不滿意,他到底想要什麼啊!

「大王!周將軍污衊臣畏戰怯戰,可臣只是不想見眾多將士白白送死啊。」北彌立馬入戲,低頭委屈的蹙眉,接著抬頭憂慮的仰望遠方,恨不得把「為國為民,忠心耿耿」八個大字直接寫在臉上。

「他們都是紙上談兵,從來沒有深入草原。」

「臣就不一樣了,臣自幼被狄族老師教導,三次出訪狄族,發現很多關於狄族的傳聞和實際相差甚遠。派臣去和談也能摸清狄族的真實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萬不能陷入空想主義。」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辦法!」

這一番慷慨陳詞,聽的人似是而非,酈文奇不懂,但大為震撼。

北彌立刻捕捉到酈文奇在晃神。機會來了,他一把推開對方,突破防禦,手伸向劉赤,冰冷光滑的絲綢袖子從指尖滑過,撲了個空,又被劉赤躲開了。

乘機油膩撫摸的企圖再次失敗。

腳一滑,北彌直接摔到了劉赤身邊,手臂在空中撲通。

劉赤輕笑一聲,抓著北彌的手腕,把他拉了起來,關切的問道:「先生,沒摔疼吧。」

「沒事,沒事。」北彌手忙腳亂的坐端正,這身子太嬌弱了,也不靈巧,想要偷襲成功實在太難了。

看向劉赤,一直沒表情的臉上,多了一些戲謔。

他怎麼會不清楚北彌想做什麼,他玩的正開心呢。

就像玩弄爪下的瀕死的獵物,故意放走,再故意露出點破綻,等待獵物行動。再次擊敗後,還要溫柔安慰,以示鼓勵,希望獵物能再接再厲。

「大王,您覺得此事如何是好?」北彌直接發問,身為大學生,這已經是他胡扯的巔峰水平,就看能不能忽悠到劉赤了。

沉吟片刻後,劉赤問道:「先生從未上過戰場,怎麼對征戰之事如此了解?」

北彌答:「臣其實非常敬佩勇猛的將軍,平時會想像在戰場上會發生什麼。又有幾個要好的將士朋友,他們打完仗,臣就問他們怎麼打的,一起復盤整場戰爭,再沙盤推演各種可能性,久而久之也就會了。」

這都是胡編亂造的說辭,真相是,任何人,玩戰爭模擬遊戲超過一千小時,都會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的。

至於「將士朋友」,指帶他玩遊戲的氪金大佬們。

誰能想到,那些沒用的知識,沒想到如今派上用場了。

在場的武將們聽到北彌這樣說,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他們離開了戰場就是喝酒打鬧找女人,不會像北彌那樣刻苦的學習總結,難怪現在他們會然被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打敗了。

劉赤接著問:「狄族與代國血海深仇,先生到狄族那邊了,準備如何促成和談?」

哦,老闆不想看概念PPT,要具體的執行方案。

北彌答:「臣沒想好。」

酈文奇看不下去了:「你沒想好,你還在這兒說這麼一大堆!害我還認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欺君啊!大王,這是欺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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