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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師回來了,他拿了些吃的喝的,看看一臉窘迫的北彌,又看看背過身的劉赤,問道:「這是怎麼了?」

劉赤很不悅:「你問他。」

李醫師臉湊過來,探頭探腦的,緊張又好奇的問北彌:「怎麼了?怎麼了?北大人你快說啊!」

「咳咳!」北彌乾咳兩聲,「等回去再說,現在先辦正事!」

到太陽要沉入地平線了,狄族王傲暴才再次召集眾人,這可把若鯉高興壞了,他這邊也準備好對付北彌了。

急不可耐的跑進會議室,若鯉想第一個見到狄族王,腳踏進門,一抬頭,卻發現已經有人搶先來了。北彌將一個盒子放在木案上,彎著腰,湊在傲暴耳邊,用手半擋著嘴,小聲的說著什麼。

敖暴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知道了。」

他擺擺手,示意北彌退下。

北彌起身,寬鬆的黑綢子緩緩垂下,把皮膚襯得的雪白,盎然站立的姿態像高傲優雅的鷺鳥,他淡淡的撇了一眼若鯉,款款走回席位坐下,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若鯉盯著北彌,咬牙切齒,恨透了。自己這麼多年費盡心思討好傲暴,依舊不能近身這般親密的說話,過會兒他要親手砍爛北彌的臉!

其他人陸陸續續進入會議室,都落座後,傲暴說道:「諸位,狄族和代國議和之事……」

「王!我有要事稟報!」若鯉打斷了傲暴的話,站起來,憤怒的指著北彌,「璦勝將軍向來忠心耿耿,突然謀反,實在是古怪,我便派人四處打探,終於找到了證人說清楚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一切都是北彌這混斯搞得鬼!」

周圍的狄族人一片嘩響,眼神像聚光燈一樣全部集中在北彌身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狄族的十大將軍則陰沉著臉,低著頭,背部挺直,坐的端端正正,一聲不吭。

坐在貴賓席位的張律側身觀察,看到北彌那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後,輕笑了一下,收回視線。一手撩起長袖,一手向前伸,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一盞茶杯上,輕輕拿起,喉結鼓動,他慢條斯理的品嘗,動作儒雅散漫,游隼般銳利的眼神漂向遠方,目前的小風小雨還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狄族王傲暴坐在高台上,深吸一口氣,神情嚴肅,搭在木扶上的大手收緊又鬆開,身子向後依靠,肩頭後背的灰白色狼毛湧起,半遮蓋住了他麥色的脖頸。

他冷漠的看著若鯉,緩緩開口道:「帶證人上來吧。」

「遵命!」若鯉開心極了,招了招手。

兩個小太監跑了出去,帶進來了一個狄族人,他穿著羊皮衣,戴著最簡易的背腹甲,年輕的面龐被曬的黝黑,雙手粗糙布滿老繭,一看就是最底層的士兵。

若鯉大喊:「快給王說說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士兵眼睛向左看看若鯉,又向右看看其他人,緊張的吞咽一下,說道:「昨天早上,代國使者北彌說有禮物要給璦勝將軍和太后,讓他們親自去取。」

「送完禮物後,代國使者邀請將軍和太后進帳篷里看看五箱財寶,還說,要是璦勝將軍娶了紅蓮公主,這五箱財寶就能送給他。」

「王!璦勝將軍只是有點貪財,從來沒有謀反之心,都是北彌這小人在裡面搗鬼啊!」

傲暴:「你侍奉的誰?」

士兵:「太后。」

自己的母后啊,又開始了。傲暴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看向甘皈依:「士兵欺瞞王和太后,應該如何處罰?」

甘皈依捋捋白色的長鬍子:「按照經書規定,應該吊死後掛城門示眾。」

傲暴命令:「就這麼做吧。」

甘皈依高聲喊道:「來人,把這個惡徒立刻拉出去吊死!」

兩名侍衛上前,抓起士兵的胳膊,把他往外拖。士兵滿臉驚恐,雙手在空中拼命亂抓,想要扒住地毯,他哭喊著:「王,我沒有說謊!真的是這樣的!」

不耐煩的別開臉,傲暴一點也不想聽。北彌剛才稟報說,若鯉要誣告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連誣告的內容都和北彌說的一模一樣!

見士兵被帶走,若鯉上前一步大喊:「王!不止他一個人聽見北彌這樣說的!我可以叫他們都上來作證!」

傲暴看著若鯉焦急的樣子,那塗滿脂粉又比例失衡的臉,像個扭曲的面具,醜陋不堪。當年驚艷他的美貌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小人意忘形後的噁心模樣,越看心中越厭煩。

傲暴問甘皈依:「鑄錢官不按規格往銅里混入其他雜礦,應該怎麼處置?」

「嗯……這個罪,經書上沒有寫啊,有點難判……」甘皈依皺眉沉思,視線飄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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