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從哪裡看出來的?」
「不是說了,只是讓我猜麼,我猜的。」
「你這人……」
正霆接話道:「真無趣。」
鄭匪:「……」
屋外,阿明已經架好了火盆,燃好了火。
他進來詢問鄭匪,是否需要將山雞處理一下。
「不必,我自己來。」鄭匪說著攬著正霆的肩,強拉硬拽的將他一起帶出了屋子,「走,咱們一起烤山雞吃。」
鄭匪處理山雞的手法既粗獷又隨意,但速度很快。
洗淨手後,鄭匪將山雞架在火盆上烤,旁邊已經圍了一圈的貓貓,全都守規矩地坐在一旁,乖巧的等待他投餵。
柴火燒的很旺,山雞烤的滋滋作響,散發出陣陣肉香。
眼見烤的差不多了,鄭匪將兩隻山雞交給阿明,讓他接手,自己則走到正霆身旁,坐下倒酒了。他遞給正霆一杯,正霆抬手拒絕。
正霆道:「你若無事,我便先進去休息了。」
「月色這麼美,這麼早回去做什麼。」鄭匪按住正霆的肩膀,將美酒遞到正霆嘴邊,「你陪我飲上一杯,咱們聊聊天。」
「我之前與你說過,我不善飲酒。」
「哦,對,對對,那還是我喝吧。」
鄭匪想起初次灌正霆酒時的場景,略顯尷尬的收回手,一口飲下杯中美酒。
阿明將烤好的燒雞切好,端了過來。
兩隻山雞十分肥美,裝了滿滿兩大盤。
鄭匪給了阿明一隻大雞腿,讓他不必服侍在側。
阿明會意,便先退了下去。
「這山雞你總可以吃一塊吧,這可是我辛苦打獵打回來的。第一時間,就送過來給你吃了。你說,我對你是不是特別好。」
正霆沒理會鄭匪的油嘴滑舌,倒是很給面子的準備吃上一塊肉,可沒有筷子,他實在不好下手。
鄭匪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正霆不滿的睨了鄭匪一眼,將手收了回去。
鄭匪則起身走到院外,折了一根新鮮的樹枝,將樹枝從中間折斷,快速返回,遞給了正霆。
本以為正霆會有幾分嫌棄,可他卻並沒有,也沒表現出詫異的神情,拿起這雙「筷子」,夾起了一塊烤雞肉。
火光漸熄,院內暗了下來,月光卻明晃晃的,清晰的映照著整片大地。
「我母親死的早,是二娘將我帶大的。」
鄭匪忽然開口,話題顯得有些突兀。
正霆卻面色淡淡,靜靜地凝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