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戲子活著至少沒有那麼累,也不需要天天提心弔膽,喜歡一個人也不至於那麼瞻前顧後。
縱使她拋開身世和仇恨,他們之間還有一座無法逾越的橫溝,這份感情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笑話。
「這不是我們能選擇的,吃些東西吧。」
陳樂之抿著唇,她活著的意義就是保護樓月惜,帶著樓月惜好好活下去,可是她還是忘不掉仇恨。樓月惜或許比她痛苦千倍萬倍,但此刻她也只能帶著她逃。
她看著樓月惜,輕輕嘆了口氣。
次日一早,陳樂之便去茶館找掌柜結了之前的工錢,買了些吃食,便準備回去帶著樓月惜離開。
今日還早,雁知回並沒有來,陳樂之鬆了口氣,進了屋以後卻不見了樓月惜的蹤影。
她等了很久,也不見樓月惜歸來,她有些急,但她清楚樓月惜更不會回去找雁知回。
陳樂之連忙推開門,見雁知回正走過來,她衝上去拉住雁知回。
「月惜不見了。」
雁知回愣住,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怎麼回事?」
「她昨日還在,今日一早便不見了。」陳樂之有些慌亂,說的話還有些顫抖。
雁知回很快冷靜下來,「或許是她上街買些什麼東西了呢?」
「不,我昨晚跟她說好了,我一早去取錢,我們今日一早便離開這裡。」
陳樂之搖搖頭,急得快哭了。
她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
雁知回一頓,她們已經打算離開了,卻沒有告訴他。
他苦澀一笑,但還是開口安慰她:
「你先別慌,再等等,若是日暮時分她還沒回來你便到高家尋我。」
陳樂之慌亂地點點頭,也不知聽進去沒。
她會去哪呢?難道反悔了?
慌亂之中的陳樂之也沒有注意到雁知回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雁知回心底總覺得有些奇怪,但見陳樂之這副模樣,應也問不出什麼,便先行離開了。
…
一天下來,同高映安一起修煉的修土都明顯感覺到輕鬆,但若真能看到他們身上的怨氣瀰漫,只會覺得駭人。
今晚顏麒鷲照常跟著去高映安院子裡拿丹藥,而沐銀則是偷偷跟在外面。
只是今晚在發丹藥之時並沒有那麼順利。
聽到腳步聲,沐銀連忙收斂氣息躲了起來,只看到那個背影直直走進了高映安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