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柏叉著腰,哼哼一聲。
「看到沒,一個不靠譜,一個不正經,不許跟這兩個人一起玩!」沐然兇巴巴道。
「沒事,我一個頂倆。」沐銀拍了拍他的肩。
幾人在這兒插科打諢,周圍也有些吵嚷。
「何時降下天罰,月神大人是否要去往青煙門?」有人問。
溫若余搖了搖頭,「天罰自要降下,只是這魔族之事,自是由更合適的人來處理。」
話落,他便感受隨之而來的一股淡淡的微壓。
他來了。
天色微變,灰濛濛的霧氣遮蔽了日光,一股強大的力量鋪卷而來,空氣也驟然冷了幾分,周圍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好恐怖的力量,是誰來了?」有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剛剛還在插科打諢的幾人也停了下來,往石台之上看去。
只見那掌門被人從半空中扔了下來,打了幾個滾才躺在石台之上,而那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此刻正不緊不慢地落於石台之上。
石台之上的長老都被他的威壓震得喘不上氣來,溫若余則是對那人行了個禮。
「多謝。」晏離見他,微微頷首用低啞的聲音道了聲謝。
「言重了。」溫若余得了他的回應之後便自覺走下了石台。
周圍的長老十分有眼力見地跟著撤下了石台,而眾弟子也倒吸了一口氣,能讓月神大人也要恭敬幾分的人,那必然是一個大人物。
晏離手輕輕一揮,那人便被懸空著脫了起來,猛地釘在一旁的石柱上,掌門雙眼猛然失神,隨即又痛苦地哼哼了兩聲。
「鬼界亂戰之後,四方之境破裂,由此而拓魔域,鬼界不再,魔界與人界,妖界,神界重組四方之境,締結契約,不得以不正當緣由屠殺各界族人。我魔族之人身居人界,捫心自問從未對人族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可人族修土卻屢次逼迫我魔族之人。」
他低沉的聲音借靈力傳遍了整個青峰山,即使是在山下的,門派內駐守的弟子,都能將這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客棧里數錢的霍應寧聽到聲音,猛地一驚,搬了把椅子抱著瓜子便跑到門口跟隔壁擺攤賣包子的聊了起來。
「如今竟闖入我魔界,毀我青淵山,人界修土欠了我魔族族人多少條命在座的各位心底自然清楚,我魔族族人之仇,自當由我魔主來報。」晏離厲聲道,所帶著的威壓更甚。
所有人都被他的威壓所震懾到,驚到說不出話來。
一些曾殺害過魔族族人的修土臉色都猛地發白,都心虛地低下了頭,他們並不是為他們殺害了無辜之人而悔恨,而是懼怕強者所心虛。
晏離冷笑,「青煙門掌門偷練禁術,在青淵山之時他早已中毒,苟延殘喘至今日,早已是強弩之末。」
在青淵山被反噬之後,青煙門掌門受了重傷,早就該死了,只是他遇上了一個人,那人便是睛月,睛月有辦法能夠吊著他的命。
能有辦法活著,掌門自然是信她,並將她帶回青煙門,讓她當上藥靈房的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