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打著滾，抽噎著還不忘反駁他，「誰知道這是你的靈氣，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收了你的聘禮了。」
「那些小蛇都是我的臣民，他們都吸收我的靈氣，你將它們也收做小弟，那你就是我的媳婦！」
沐銀憋著笑，看著白蛇呆愣住的小表情。
「嗝。」白蛇還沒忍住打了個哭嗝。
隨即越想越覺得委屈，「我不要，你們兩個快點把我帶走吧，融成蛇肉也行，這兒太陰險了，我再也不要待在這兒了。」
「不許走！」少年又怒沖沖地用虛影的手揪住它的尾巴。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白蛇哭著搖擺著，最後靈力都給它哭散了，化作一塊根骨躺在石頭上裝死。
楊隨十分貼心地給他們出謀劃策，「離譜哎，那你們便一塊跟我們走吧。」
少年洞察他的想法，橫了他一眼，「想得美。」
沐銀想著，好聲好氣地勸著他，「你想想，你們在這裡，它只能借著你的靈氣修煉，你們兩個要修行多少年才能修成正果，倒不如同我們一塊出去，或許能有更多奇遇。」
少年看了眼裝死的根骨，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彈了彈它，眯著眼思考。
「我們跟著你，你要跟我們定下契約。」少年道。
沐銀自然是答應的，它們可以同入骨一樣，將一魂抽出來，把自已融進去，但依舊保留著原身的靈智在。
「真的假的？」根骨這會兒不裝死了，正想要站起來，卻一骨碌滾了下去，又被少年用靈力託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沐銀應著它。
少年掃了他一眼，「你身上缺了一塊根骨，讓它幫你修補是剛好的，我融入這人的劍中，你們不得毀壞我們的魂。」
沐銀點頭，金色靈光閃過，契約達成。
他身上缺的根骨，便是當初剜掉的翅膀留下的傷，不過他已經長出了新的翅膀，那塊地方缺的根骨便也不重要了。
「會疼嗎？」楊隨托著他的背，輕輕撫摸。
「不會疼的，已經過去了，更何況這處根骨有與沒有都沒有太大的用處。你知道的。」沐銀看著他，圓圓的眼睛盯著他。
他知道，楊隨每次疼愛他的時候，都會俯下身來親吻他的後背，會帶著密密麻麻的癢，會讓他有些異樣的興奮感。
楊隨心中一軟，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
達成約定之後，少年解了根骨的禁制，可現在的它靈力不夠，化不成白蛇了。便有些喪氣地趴在石頭上。
楊隨將它們兩隻都收了起來，少年的虛影還在外頭。
「我帶你們出去。」少年道。
兩人跟著少年，走到殿門口，在上頭畫了一個圖騰，殿門閃出一絲光亮來，隨即沉悶聲音響起，殿門緩緩打開。
踏入一片漆黑的殿門，再次睜眼卻是在四鏡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