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程卻想的挺明白:「既然做戲,那就做足。我自請調去隴城,絕不讓台里為難。而安浦馬上也要在隴城上大項目,到時候說不定會碰到,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是如何踐諾的,甘願為他們的家事買單。也不知到時候傳回安浦,他們的大馮總會不會臉紅?」
陳岩明白了,余程這是故意的,想要打臉那對父子,便覺得這事兒有意思了。本來,他心裡也覺得很是憋屈,但對於這個結果,他是認可的,覺得既能有所交代也不會有太大影響。沒想到,余程更狠。
「犯不著。」陳岩考慮了下,還是說,「大馮總那張臉已經很不好看了。」
「可我沒見著。」余程說,「陳主任,你就當我是去歷練。」
作為新聞頻道的黃金欄目,《實事調查》從來不缺人。可余程來欄目幾個月了,從她交出的成績單來看,著實也是一個人才,陳岩並不想放人。然而,他隱約有種預感,如果他不答應,這個事兒將成為他和這位年輕下屬過不去的心結。
「我聽人說,你之前找人打聽過何暉,想了解他報導過的隴城那個案子?」陳岩想起什麼,說道。
「……是。」
余程愣了下,半天憋出一個字,沒再多說。於是陳岩也就沒再多問,只是在心裡哼了聲——他就知道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
「你先去忙。」這是他又一次這樣打發她,「我要考慮一下。」
「是。」余程說。
26、
晚上下班回家,余程沒忍住給顧方覺打了電話,告訴了他自己即將去隴城的事。
顧方覺頗感意外,問了她事情原委,余程只說是要去那邊做個選題,順便在隴城記者站歷練一段時間。
顧方覺自然是很願意見到余程,但他直覺這件事有些不對。不說別的,單就歷練這件事來說,她在港城待了兩年,歷練的還算少嗎?還用特意跑來大西北?
顧方覺很嚴肅地問她到底什麼情況,余程沒轍,老實交代了。
「事情就是這樣了。」說完經過,余程挺沒勁地來了一句。
「我給葉思蕤打電話,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頭沉默片刻後,說道。
「別!」余程阻止他,「她已經跟我說清楚了,這事兒看來她也不知情,你再問她也沒什麼意思。」
「那也不能讓你隨便替他人背鍋,這事兒沒這麼幹的。」顧方覺很是不滿。
「我知道,我也不高興,但轉念一想,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嘛。」余程說,「首先,我還有個選題留在那邊,一直沒機會去做。然後就是……你現在也在那邊。」
「你是為我來的?」顧方覺問她。
「也不完全算是,我有那麼戀愛腦嗎?」余程切他一聲,笑了下,又說,「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目前欄目里的工作氛圍我不太喜歡,外調一段時間也不算壞事,可以做點我自己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