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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久後南山傳媒的倒塌,則是他能力上的致命傷。

可南山傳媒對合作方始終保持戒備,境外資本與供應鏈單一的資方一律不合作,防的就是他。

所以,可行的辦法之一,是從內部攻破。

時川看向唐思伽,她仍在暖色調的燈光下,低著頭,認真翻閱著厚重的方案。

和當年那張照片上的她很像。

時川收回視線,找到一個網址,點開,照片上,年幼的唐思伽站在車禍現場,抱著布滿血污的布娃娃,茫然地側對著鏡頭。

一個從小在京市長大、曾被公眾看到又受到江家資助、且入職南山傳媒已經半年的平凡的她,再合適不過了。

純白的背景,任誰都不會懷疑這樣的人。

突然,時川察覺到什麼,目光不經意地定在唐思伽身上。

她盯著手底下的那頁文件,超出正常時長了,她在走神,還是……懷疑?

時川沉思片刻,順手更換了手機頁面,眼神如換了個人似的,揚聲乖巧道:「姐姐。」

唐思伽的確在懷疑,卻不是懷疑時川有其他目的,而是懷疑……從剛剛拿到手機,時川就一直在那兒玩個不停,他這算不算是網癮少年?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像他這麼大的少年,似乎的確正是愛擺弄電子產品的年紀。

也是在她考慮要不要和時川談談時,他輕盈地叫了她一聲。

唐思伽困惑地扭過頭,便聽見「嘟」的一聲,是錄製視頻的聲音。

唐思伽反應過來,抬起手擋住臉:「別拍我,很醜。」

她穿著老式睡衣,戴著發箍和黑框眼鏡,整個人肯定很沒有精神。

手機後面,是時川好看的笑:「不會啊,我覺得姐姐很可愛!」

說著,他還是將手機收了起來,起身坐在她身邊的地毯上,好奇地湊過來:「姐姐在寫什麼?」

唐思伽見他收起手機的動作利落,也便打消了先前的念頭:「企劃書,你也知道我目前在南山傳媒工作,最近我想爭取一個項目……」說著,她莫名想起傍晚在手機店看見的那幾個學生來。

其實,時川沒有比他們大上幾歲,也該是上學的年紀。

想了想,她將電腦推到一旁,轉過頭:「時川。」

「嗯?」時川應,目光睨了眼她的唇,最終親昵地拉起她的手腕,熟練地穿過手鍊,摩挲著那道疤,「姐姐想說什麼?」

唐思伽仍不習慣被人這樣親近,緩了緩才繼續問:「你想上學嗎?」

時川似乎完全沒想到她在考慮這個問題,愣了會兒:「……什麼?」

「我大學在經貿大學上的,去年就聽說,經貿大學和歐美那邊的高校有交流,不少課程也都開放了旁聽。雖然不會有畢業證,

不過能學到些什麼,未來對你也有好處。」

未來。

時川指尖動了下,她為他考慮得很遙遠。

她是認真在養育他,就像在精心養育一株花一樣,捉蟲、澆水、施肥,事無巨細。

可是,「未來」註定不會是他和她共同擁有的詞語:「可旁聽課程要按照學分收費,姐姐,我不想再讓你因為我多花錢了。」這句話是真話。

唐思伽搖頭:「你不用為我擔心。」

她垂下眼帘:「當初我爸媽有留下一些積蓄,原本是給我弟弟……」說到這,她停了停,「大學時,有好心人資助我的學業,我沒有花費多少錢,加上兼職和入職南山這半年,也攢下一些錢。」

唐思伽見他神情遲疑,又問:「還是說,你想從高中讀……」

「不是。」時川難得無語地打斷她。

唐思伽抿唇笑了下:「明天我聯繫下之前的導員,問問需要辦理什麼證明。」

時川沉默下來,神情微妙。

下秒,唐思伽想起什麼,將手從他掌心抽了出去,起身去門口的包里翻找一通,再回來,將緊攥的拳放在他眼前,手慢慢攤開,銀色的鑰匙圈上掛著兩把鑰匙,安靜地放在她的掌心。

「樓下大門和入戶門的備用鑰匙,」唐思伽溫柔地笑,「說好的,我們的家嘛。。」

時川低下頭,看著鑰匙反射著頭頂的燈光,瞳仁晃了晃。

隨後他發現,唐思伽手腕上那道傷疤的鮮艷色彩,竟然沿著她的血管、骨頭一點點蔓延開來。

直到,她的整隻手變成瑩潤的白色,不是籠罩在他心頭的灰白,而是帶著淡淡粉色的膚白。

時川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但在這一秒,除了這場蓄意地接近,他突然生出興趣想做另一件事。

——抽身前,他想玩一場填色遊戲,而唐思伽就是他的畫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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