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這麼沒眼力見兒去打擾人家,壞人好事。
是要遭天譴,找不到對象的。
雖說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就是了。
「真不用去看看?」
肖艾轉過頭目光犀利盯著他:「別上去,不要怪哥哥沒提醒你,命要緊。」
哈?季寶不是感冒發燒嗎,讓他說得,是得了什麼烈性傳染病嗎,不能吧?
在肖艾的迷之強烈反對下,幾個人到底都沒動窩兒。
戰掠都醒來的時候沈季還沒醒。
自己怎麼睡著了,而且還睡得挺沉,他沒有失眠的毛病,但能睡得這麼沉也不多,上次還是帶著隊裡拉練了一天。
感覺到被子裡蒸騰的熱氣,不能馬上掀開,抬手摸了摸沈季的額頭,不燙了,看來是出了汗已經退燒了。
他試圖動了動,卻感覺沈季好像也動了。
「呼——」他呼了口氣,感覺自己呼吸有點滯澀。
生病了,渾身沒什麼力氣,但顯然是已經好多了。
所以他現在……嗯!?
他這是做了什麼呀!
「醒了?」
他就一直這麼抱著隊長來著!?
「哥……」沈季慌忙撒手,往後挪了挪:「你怎麼在這兒啊。」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戰掠輕笑:「我怎麼在這兒,你不清楚嗎。」
「……」我怎麼知道啊。
該不會是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吧,「那個,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啊。」
「沒有。」
呼,好險好險。
「不過就是扯著我衣服讓我別走,緊緊抱著我說『好涼好舒服』,然後像是剛才那樣,而已。」
而已?!沈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要坐起來。
「別動。」戰掠小心地給他捂好被子:「你睡衣在哪兒,先換了再起,不然容易受風。」出了一身汗,自然不能著風了。
「那個,在柜子里。」
戰掠原本周正的T恤上現在全是慘不忍睹的褶子,想必跟他有不小的關係。
戰掠將衣服拿給他:「等會兒起來喝點水,再吃一次藥,不燒了,只吃感冒藥就好,過半個小時再洗澡。」他抬起步子去開門。
「好,你去哪兒呀哥。」聲音柔軟還帶著個小彎兒。
戰掠回頭看他:「怎麼,」他挑了下眉毛:「還不讓我走啊。」
「哎不是。」
「去洗澡。」
沈季把自己捂進被子裡換衣服,感覺自己整個人比發燒的時候還要燙。
他都做了些什麼啊,丟大人了。
總之兩人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這麼久!」這都天黑了!倆人在上面就……一天?隊長真是……好強啊。
肖艾看著頭髮還沒徹底干透的隊長以及拿著毛巾擦頭髮下樓的沈季驚嘆道。
「什麼這麼久。」甄賈轉過頭問。
「咳咳,」肖艾嗆了一下:「那個,當然是他倆這麼久才下來啊,那個,季寶!」他生硬地轉移話題,眼裡是不加掩飾地關切,看了看兩人的腰和腿:「你怎麼樣啊。」不累嗎?
「啊?我沒事啊,挺好的。」除了鼻子有點塞之外,身體上的難受大部分都好了。
肖艾半石化狀態:「那,就,好。」
沈季疑惑地看著肖艾:「不是,小愛你怎麼奇奇怪怪的。」
「有嗎,並沒有,好了就好。」真強啊這倆人,一點異常都沒有。
是他格局小了,體格子也小了。
戰掠看了肖艾一眼,不怪沈季說,他都覺得肖艾最近有點怪怪的,好像總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和沈季。
「等下吃完飯都去排位,」戰掠安排道:「甄賈你帶著小愛,他最近太莽了,什麼都不管就是上,你看著點,壓著點節奏;聰聰,小季你們倆跟我排,小季選穩的英雄,你跟小愛一樣的習慣。」
「哎,我們中單也不是十全十美啊。」肖艾幸災樂禍,至少在對上ASD這樣的隊伍的時候,沈季就需要極速改變自己的風格。
「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戰掠看他:「Cucumber能壓著自己面對對手嘲諷的時候不上頭,Love不行。」
換句話說,肖艾的阻礙是猖狂的對手,沈季的阻礙是他自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肖艾徹底滅火:「知道了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