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住啊。」
「住在隊裡,有其他比賽,時間可以臨時批。」
肖艾一聲長嘆:「哎,我的淒涼生活又開始了。」
甄賈喝口水:「帶好蚊帳,我感覺最近有蚊子了。」
「三月就有蚊子了?京城這是蚊子毒嗎,這是蚊子成精了吧?」
聰聰眼尖發現沈季一直捂著腰:「哎季寶,你是腰扭了?」
「……是吧。」只能是腰扭了吧。
戰掠一進來就聽見這句,表情微妙。
聰聰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問這幹什麼,人家小情侶腰扭了不正常嗎!
沈季接到了肖可的電話。
「那個,季,問你個事兒啊。」
「嗯?」
「你跟戰掠的爸爸是不是見過?」
「……是啊,見過,怎麼了。」
「他人怎麼樣,凶不凶啊?」
沈季一頭霧水:「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咳咳,是兄弟就說一下啊。」
「挺好的,人性格很好,很和藹的長輩。」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關心我生活?那也太晚了點兒吧,完全對不上啊。
「呼呼,那就好。」
「不是,你大晚上奇奇怪怪的幹什麼啊?」
「我,那個,算了你早點睡我回頭跟你說,掛了!」
「……」
沈季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麼了,喝水。」
沈季乖乖接過戰掠手裡的杯子咕咚咕咚乾杯了。
「肖可給我打電話問你爸?這什麼邏輯啊我沒懂。」
得到了戰掠的輕笑,沈季更迷糊了。
「說,你知道什麼!」
戰掠拉下他在自己頭頂作勢要掐住的手:「沒什麼,他應該跟我哥在一起了。」
「哦,我說呢……什麼東西!你哥?肖可!和你哥?」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戰掠捂住他過於驚訝的嘴巴,露在外面還是一雙瞪大的圓溜溜的眼睛。
「小聲點,大家都睡了。」
「不是,」沈季把他手拉下來:「這怎麼回事兒啊?他倆認識也沒多久啊。」而且你哥那種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對肖可感興趣的啊?
怎麼不會,戰恕大概就喜歡這種腦子聰明又可愛的,主要做飯過於好吃。
戰掠搖搖頭表示不清楚,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沈季懵了一會兒從內心說服了自己,也是,他看著跟隊長也不搭噶啊,還不是在一起了呢。
「隊長啊,咱們又沒幾天好日子能過了。」
嚴格的集訓,都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上一次就給他們搞了個半死,堪稱國家隊的ZS「小黑屋」,但效果是真的好,感覺實力確實有提升,雖說方法都跟他這個人一樣很古怪,但管他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的都是好貓。
「你當職業選手又不是為了過好日子的。」
沈季認命點頭,那倒是,要真是為了過好日子,還是在家當沈家二少最好了,但這不應該是一個年輕人一眼看到頭的日子,他不喜歡,他哥也是一樣的。
「今年要考試了,成敗在此一哆嗦。」
「幾月。」
說到這個沈季就相當來氣:「還說呢!每年都是八月底!今年居然改八月初!說是因為跟奧運撞了,要趕在那之前考完,那他們怎麼不改十月呢!」
「幸好。」
「嗯?」
「八月底的話,你可能還沒比完賽,那不是更。」你懂的。
戰掠揉揉他的發頂道:「你的認真和努力,我都看到了,小季很棒。」
「哎,你知道我現在每天什麼感覺,除了訓練排位直播就是刷題,甚至沒有第四種活動,」他頓了頓:「哦,有的,吃飯上廁所。」
或許這兩件事兒可以不放在一起說吧,戰掠在思考今天晚上進行一下另一種活動的可能性。
「每天早上看的財管,到下午看完審計之後就忘乾淨了,印象深刻的是稅法,一閉上眼全都是零稅率,不徵稅和暫免徵稅的區別,就連睡覺之前想的都是『研合設廣軟,電信業離轉』,一翻身滿腦子又變成『背書人』,『被背書人』還有『其後手的被背書人』。」
難為死他了。
戰掠說不出讓他歇幾天的話,他深知學習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別人口中所謂天才,都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以各種方式偷偷努力,那種完全不學又考滿分的人是只存在電視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