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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乾物燥,不時還有大風襲來,元慎小心的清理好熄滅的火堆,不忘用土掩起來。

回去的路上,元慎問青岑打算玩兒幾天,青岑說:「好不容易來一趟,起碼住個四五日吧。」

「也好,山里還有許多野味兒,等我打來烤給你吃,」元慎道。

青岑正想說好啊,忽然肚子抽痛了一下,就跟被針扎了一樣,這時的疼痛,一閃即逝。

元慎瞧她皺著眉,就問怎麼了,青岑揉了揉肚子說沒什麼,可不一會兒這種感覺又一次襲來,一下連著一下,弄得人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這分明是要如廁的架勢,青岑頓覺不妙,於是裝作無事般偏頭沖元慎笑道:「出來太久,我怕阿姐她們擔心,咱們快些走吧。」

元慎不疑有他,點點頭說好啊。

青岑腳下生風,但也不敢走得太快,暗暗捂著肚子,偏偏這肚子不爭氣,疼痛愈演愈烈,簡直就像是有人在她肚子裡拿著刀干架。

青岑忍得辛苦,元慎走在她身側,偶爾瞥一眼她的側臉,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兒,過會兒再定睛一瞧,青岑竟滿頭大汗,他忙攔下她,見她皺著眉,咬著牙,粉嫩的唇瓣都白了,一下急起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人活臉,樹活皮,青岑哪裡會說,一心還要忍耐,於是只好強作鎮定的扯出一抹乾笑說:「沒有呀,我好著呢。」

然而心裡卻在嘀咕,那烤魚一定有問題,可一想元慎也吃了,人家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好得很。

青岑勉強笑著繼續往前走,但沒走幾步肚子一下痛得抽起來,這一疼,幾乎叫她直不起腰來。

元慎心思敏銳,見青岑弓著背捂住腹部十分難受的樣子,這下哪裡還不明白,她定是腹痛難耐想要如廁,畢竟那烤魚自己也吃了,不可能有毒,情況緊急,元慎也沒功夫想旁的,立馬就將青岑給打橫抱起來,大踏步往前跑去。

青岑驚呼一聲,忍著劇痛小聲喊道:「會被人瞧見的。」

「先別管那麼多了。」

元慎怕她忍不到回住處的時候,隨意尋到一間茅房就將她放下,然後貼心囑咐說:「到了,你快進去吧,別怕,我就在附近給你守著。」

青岑:……

然而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命運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

廟裡的茅房收拾的很潔淨,基本沒有什麼異味兒,窗口不時還有風吹進來。青岑抱|胸蹲在茅坑上,只覺身心疲憊,疲憊不堪,精疲力盡。

現下青岑心裡就是一萬個後悔,她從未如此後悔過,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要去捉魚?為什麼要貪嘴吃那條烤魚?人家給你你就吃啊?她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丟過這樣的臉!

然而就在小半個時辰以後,青岑才知道還有更丟臉的要事情發生,這茅房中……竟沒有手紙可用。

青岑:……

她近乎崩潰地抱住腦袋,好一番天人交戰之後才弱弱的出聲:「殿下?你在嗎?」

元慎顯然很稱職,迅速回她:「我在,怎麼了?」

青岑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齒,忍著萬分羞恥的心情平靜說:「這裡……沒有手紙。」

元慎明白了,立即說:「你別急,我去去就回。」

青岑無力地吐出一口濁氣,剛剛那句話幾乎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氣。

一會兒功夫後,元慎帶著厚厚一疊手紙來了,他小心的遞進去,青岑拿起來,黑著臉解決完某些問題。

半晌後,青岑才不情不願的從茅房中走出來,元慎當即迎上去,表達對未婚妻身體的關心:「還好吧?」

青岑低著頭不敢看他,耷拉著腦袋微微點了下,兩個人一路無話往住處走,臨要分別的時候,青岑才瓮聲瓮氣的跟元慎說:「今日的事,不許告訴別人。」

元慎先是一愣,等明白過來後立馬就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哼,最好如此,青岑心裡苦啊,她這輩子的臉都在這個早上丟完了。

元慎也不知究竟該怎麼寬慰她,假如換作是自己,估計心裡也不好受,於是就說:「小娘子不必覺得不好意思,你我以後是要一起過日子的,夫妻之間,原就是最親密的。」

他在說些什麼啊?這時候怎麼還有這個心思,青岑聽了又羞又氣,都怪他,烤得什麼破魚?匆匆丟下一句:「總之不許說出去,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然後就提著裙擺往院裡跑,誰知越過門檻時腳底一個打滑,竟是直挺挺栽了下去。

摔倒的青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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