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分很多種,明知道對方企圖心的情況下猶猶豫豫,不該是溫錦乾的出來的事情。
溫錦眯著眼,她沒那個空閒去跟套路自己的小白花周旋未來。更不想要惹麻煩。
被帶了太多次節奏後,習慣性心軟不能再有。
意識到風險,她收斂起眼底所有情緒,擰開機能水,潤了下嗓子,毫無同情心打斷她:「沒什麼不好,但我不談感情。」
阮聽枝聞言,黑漆漆的眼睛看過來,頂嘴道:「可我也沒有要跟你談感情,我門就談談身體交流不行嗎?」
溫錦古怪的看著她,確認阮聽枝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並知難而退的神色。
溫錦被氣笑了,實在是沒辦法想像,有人能如此直白的跟自己談一項金錢與身體的交易。
「身體交流?」溫錦嗤了一聲,盯著阮聽枝眼睛,一字一頓說:「姐姐呢,不是出來賣的。」
阮聽枝一愣,心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
張了張嘴,想說其實她不是要溫錦賣給她,她只是認為各取所需,雙方都可以獲利。
然而此刻,她忽然清醒的認知到溫錦絕非是受外界誘惑的人。
坦白說,其實早有徵兆。
溫錦從來不要她任何東西,對她展現的任何能耐沒有半點兒覬覦、崇拜或好奇。
事實上阮聽枝今晚預知的沮喪多半在於此,
而當下所有自我建設的僥倖,也被對方輕描淡寫擊碎。
說不沮喪是不可能的,下意識朝包里掏了掏,摸出一盒煙,又從旁邊暗格輕車熟路取出一隻打火機。
然而眼角餘光瞥見溫錦抿唇,所有的動作不聽使喚戛然而止。
習慣可怕到影響了肢體協調。
阮聽枝恍然察覺自己這麼多天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溫錦造成的。以至於她連失戀心情不好,都要顧忌著女人的臉色。
憑什麼?
這一腔十分幼稚的憤懣後知後覺占滿腦海。
阮聽枝輕飄飄看過去:「我能問問,姐姐喜歡什麼類型。」
阮聽枝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蒙了水汽的黑眸,溫錦覺得自己興許把她打擊太狠了,以至於髮絲都顯得凌亂。
無可奈何嘆口氣,溫錦耐著性子說:「不然你等我遇見後再說,但你這種不是我喜歡類型。」
「我這種?」阮聽枝語氣停頓了下:「是什麼類型?」
溫錦無言:「我不喜歡的類型。」
阮聽枝呆了一下,心說,哦,她被她否定了所有。
溫錦自認為用盡了這輩子的耐心,在跟這個世界的女主促膝長談,企圖喚醒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在以往,絕對沒有過的好脾氣,被阮聽枝聽出了否定全世界的意思。
直勾勾盯著她,阮聽枝眼底徒然跳躍出一簇火光。
那憑什麼隨時隨地撩她,自稱姐姐,說什麼她是她的。
摸頭擁抱貼胸,這難道是不喜歡?
阮聽枝深吸一口氣:「是你招惹我先。」
「更何況,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我甜不甜。」
「想叫我死心,至少拿出證據證明你的身體對我沒感覺。」
說著話的功夫,阮聽枝沉著臉湊到溫錦身邊,她單手撐著白色掉漆的牆面,把溫錦撲倒在身後的牆壁上,托起她的下巴,不給人留餘地的,墊起腳尖,將唇瓣送到溫錦唇畔。
「你讓我嘗嘗。」阮聽枝伸出舌頭,舔舐溫錦緊閉的唇縫,她醉眼迷離哄道:「嘗嘗味道我以後就放過你。」
……
第34章
今夜烏雲有些重,霜一樣冷的月光,晾在溫錦臉上。
她沒有立即說話,任由阮聽枝的手指探入灰藍色衣領內。
纖薄的唇畔邊屬於眼前omega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女孩子張著櫻桃似的小嘴,小口喘氣。
到這裡,溫錦都沒多少表情,半邊明艷的五官沐浴在月色里,泛著霜一樣的冷白。
「那你就試試看。」
沒有心思辨認她在說什麼,阮聽枝心臟都是熱的,盯著溫錦輕啟的唇瓣,聽從本能用撐住牆壁上的那隻手,反摟住溫錦脖頸,逼迫著女人低下頭和她親吻。
溫錦沒有反抗,懶洋洋的半闔目,不見半分慌張,直到阮聽枝的舌頭擠進唇縫。
溫錦才堪堪低眼,她是雙眼皮,疊起來,眼底慣常泛著疏離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