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耶律連光疑惑地接過,該不是都到成親這天了還有規矩沒學完吧
「我也不知,方才公公整理物件時找出來的,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此前忘了給你,晚些送過來,我想著我既然來給你送吃食便一道拿來了。」
「很重要?」
耶律連光拍了拍手,將手上的糕點碎屑擦乾淨,這才將那冊子打開來看了一眼
只隨意翻開了一頁,冊子上繪的大膽畫面便將他也嚇得瞬間扔到了桌上,面頰充血
動靜之大,將一旁的白長弦也嚇了一跳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耶律連光不知道怎麼和白長弦說,只漲紅著一張臉不說話
見他不說,白長弦也好奇了起來,手指掀開書冊的一頁,淺淺瞟了一眼,然後和耶律連光一樣將書扔開
不一樣的是,這次扔的更遠了,扔到了軟榻邊上
屋裡接二連三的傳來大動靜,門口的小竹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殿下,二皇夫,可是出什麼事了?」
屋裡的兩人侷促地對視了一眼,努力平復著回他
「沒,沒事的,不過是東西掉了而已。」
聽了回復,小竹這才安下心來不再出聲詢問
氣氛凝固了好一會兒,耶律連光這才看著白長弦皺眉道:
「你怎地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便直接拿來了,你一個待字閨中的男兒,拿著這東西到處跑算怎麼回事?」
白長弦無辜地眨眨眼,他若是知道是這東西也不會拿來了,誰讓公公說著東西很重要的
「我才沒有拿著這東西到處亂跑,我只拿給你了。」
耶律連光有些無奈
這東西按理來說應該是父親替他準備的,只是他出嫁時父親不在身邊,想來掌儀公也考慮到了這點便替他準備了
只是不知怎地忘了,倒是叫白長弦陰差陽錯的拿了過來
不過拿都拿來了,左右也是要學的,心一橫,耶律連光對白長弦說:
「既然你都看了,那便同我一起看吧,我們兩人一起看,還能共同學習不是?」
「一起看?!」
白長弦捂住嘴,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臉上剛褪去的熱氣又要湧上來了
「怕什麼,左右你都看過了,不過是一個圖冊罷了,她們女人能面不改色看的,我們男人為何要怕羞,你忘了我同你說的話了?」
耶律連光本來也是怕羞的,只是為著說服白長弦,卻是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兩步將那冊子撿了回來
白長弦左右搖擺著,一邊是多年來的男兒規訓,一邊是耶律連光和他說的話,怎麼選也不是
「不若這樣,你可喝過酒?」
耶律連光想了想問他
「喝過的。」
雖然是許久以前了,但也是喝過的吧
「酒量如何?」
酒量?白長弦想了想,以前三皇姐給他帶過一壺梅子酒,他都喝完了,也不見醉,應當是不錯的吧
「能喝一壺。」
「這麼厲害?看不出來啊了了?」
耶律連光有些驚訝,他還以為白長弦是從未喝過酒的
「我有個辦法,酒壯慫人膽,若是你害怕便喝酒,喝了酒就不怕了。」
「那會喝醉嗎?」
白長弦擔心地問
「你若能喝一壺的話,那應當是不會醉的,少喝些便是了。」
白長弦思考了片刻,覺得耶律連光說得有道理,喝了酒做的事是不作數的,所以喝了酒再看圖冊,也不算出格吧……
決定好了,白長弦便拿起一旁的酒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拿起酒杯,耶律連光朝他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於是他毅然決然的仰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一杯酒入喉,咽喉處有些火辣辣的,灼熱從唇齒燒進胃裡,白長弦緊皺著眉,很是不適應
耶律連光直接將冊子翻開來,大咧咧地擺在桌子上,白長弦低頭看去,覺著好像確實不像方才那般不自在了
只是這畫面好像有些不太清晰,越到後面越是看不清楚了,難道是這畫師的手法不太好?還是說這冊子比較老舊了
這樣想著,白長弦便直接問了出來
「掌儀公怎地拿了這麼一本冊子給你,畫得這樣不清楚,都要看不見了。」
耶律連光沒聽出什麼不對勁,笑著回他:
「這酒真是給你壯了膽,竟想看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