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事?」
蒼耳站起身來問她
「就是……若是一個女子同一個男子表明心意以後,男子不僅沒回復,還將她趕下了馬車是什麼意思?」
「那大概便是這男子對這女子無意吧。」
蒼耳對這些男女情事之類的並不了解,只能根據自己簡單的想法揣測,郁羗儒倒不如問她哪個兵器用著順手,如何保養來得簡單
「不對,肯定不對,這親……」
發現自己險些當著蒼耳的面說出些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郁羗儒連忙止住了話頭
「這男子肯定是心悅這女子的,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可能?」
「那便是害羞了,或者您先前可能做了什麼惹了九帝卿不快,他才不願回您的話。」
蒼耳猜測道
「嗯……有些道理。」
郁羗儒點點頭,然後馬上又搖搖頭,看著蒼耳臉色嚴肅反駁道:
「不是,誰跟你說是本王了?何時學的妄加猜測,平日裡本王是如何教你的?」
罷了,這年頭屬下難做啊,又要提建議又不能拆穿,需得維護著主子的面子,她只能點頭稱是
見蒼耳沒什麼表情地同意她的話,郁羗儒瞬間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叫蒼耳來給她答疑解惑
朝蒼耳招了招手,示意她下去
待蒼耳走到門口卻又聽見書房裡郁羗儒的聲音
「等等,你,你明日去市集裡尋一些個兒郎喜歡的小玩意兒包起來給九帝卿那邊兒送去,就說是賠罪的。」
「是。」
果然是九帝卿殿下
蒼耳瞭然,接了令走了
第二日,午時一過,白長弦正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看書呢,蒼耳便帶了好一些東西進了宮
看著堆在地上的一大箱東西,白長弦默默和小竹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迷茫和不解
「不知這是?」
白長弦指了指地上的東西問道
「九殿下,這是我家主子讓屬下送來給您賠罪的,您若將東西收下屬下便回去復命了。」
蒼耳拱手回話
「賠罪的?」
白長弦示意小竹將箱子打開
一打開箱子,裡面便是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一些個面人啊,鈴鐺啊什麼的,還有一些個當下時興的脂粉
「這些都是你家主子準備的?」
白長弦從箱子裡拿出一個捏得精巧的面人問蒼耳
「自然,都是主子給您準備的。」
白長弦點點頭,讓後面的侍人將東西抬了下去
「如此本宮便收下了。」
剛要讓小竹送蒼耳回去,卻見她猶豫著從懷中拿出了一件帕子包著的物件,遞給了白長弦
「主子說,您得親自將它打開。」
白長弦接過
拿在手中才發現,這塊帕子是他那日郁羗儒辦開府宴時,他不知什麼時候落在她那處的,也不知她包了什麼東西叫蒼耳拿了來
將帕子打開,裡面是一個白玉錦鯉樣式的玉佩,用料算不上是頂好的,卻被磨得透亮,看得出來它原先的主人很是愛惜它
玉佩下面壓著一封信件,說是信件也算不上,其實只是一張被折得端正的紙條
白長弦將紙條打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這是我母親為郁家未來主夫準備的,不知你可喜歡。」
喜歡什麼,喜歡玉佩還她嗎?
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面上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卻是好生將那紙條折了回去,用帕子包好收了起來
「東西我便收下了,你回去吧。」
蒼耳還是沒走,猶猶豫豫地看了眼白長弦
「怎麼?還有事?」
蒼耳點點頭,說道:
「那個,主子說,需得得了您的回復才能回去。」
她倒是有辦法,怎地也不自己來問
這樣想著,白長弦卻不能在蒼耳和小竹面前說這些話,於是思考了片刻,叫小竹去房裡拿了個香囊過來
白長弦將香囊遞給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