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見羗儒姐姐在書塾教導那些孩子,一下就將她們教會了,想來也沒那麼難,你教得這樣好,也教教我便是了。」
郁羗儒哭笑不得,詫異於他的大膽又覺得他到底是閨閣男子,實在天真
「射藝可不是一時三刻便能習得的,你可知……」
郁羗儒本想說那些孩子能很快便掌握方法,其實是因為她們之前到底也有些底子在身上,學起來也自然會快許多
但看著白長弦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心掃他的興致
「罷了,左右有我在,不讓你輸便是了。」
得了郁羗儒的同意,白長弦高興得不行,幾乎下一瞬便直接拉著郁羗儒往一品居裡面跑去
「我比那些孩子還大了許多年歲呢,她們學起來都那樣快,我定然也是不會差的,以往夫子都誇我聰慧呢!」
沒掃白長弦的興致,郁羗儒順著他的力道隨他走進了樓中
在小二那處記下名字時,那小二還朝兩人詢問了兩遍,確定要參加的不是郁羗儒而是白長弦這個男子時,寫字的手都頓了好幾回
小二心中詫異,連著頻頻抬頭看著她們二人,心中想著,她倒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場面要參加比賽的不是女郎而是男兒的,莫不是這女郎還不如一個男子?
不應該呀,這女郎看著也是個健碩的,怎地……莫不是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這樣的場景也要叫男子自己參加?
看這二人衣著華貴,氣質也是不錯的,這男兒雖以薄紗覆面,看著也覺得是個極好看的郎君
嘖,這大戶人家的事,確實有些亂,是她不懂了
這小二是新來的,還沒怎麼見過這樓里的富貴人家,只常聽師傅說越是富貴的人家裡,要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必定是聽也難聽得到的
是以想著,臉上的神情也沒怎麼藏得住,郁羗儒自然一眼便看出來了她在想什麼,想解釋又無從開口,最後只能黑著臉將白長弦拉走了
白長弦站在她身旁,興奮地看著場上的比賽,郁羗儒長嘆一口氣
這沒心沒肺的小郎君,倒是讓她被人平白編排了一頓,日後必然是要向他討回來的
「最後一位,白……郎君?」
一品居這比賽,不登記姓名,只記號數和姓氏,是以那小二讀到白長弦時都頓住了,語氣都有些疑惑
念完,又不確定地在場上看了好幾眼,直到看見白長弦信步朝場上走去,這才肯定了真的是個郎君
「小郎君,你可是報錯場了?這兒可是射藝的場次,你若是要報對詩改該在後院才是。」
底下有人提醒著
白長弦搖搖頭
「小郎君,投壺也不在這處。」
白長弦還是搖頭,神色自然又堅定,面對質疑和一些窸窸窣窣的嘲笑聲也不曾感到不好意思或者氣惱
「我就是要報射藝的。」
見他肯定,對面的張姑娘不同於底下的人,規規矩矩朝白長弦施下了一禮,做出個請的手勢
白長弦先是對她還了一禮,隨後猶豫片刻,還是說道:
「張姑娘,我未曾學過射藝,不若你先開始,我在那處請人教我一會兒,然後我再開始,可好?」
那張姑娘皺著眉頭
「這位白郎君,並非是我要質疑你,只是你既上台,卻又不會射藝,這事做得是否有些不妥當?」
白長弦也知他這事兒有些理虧,正想說什麼,郁羗儒卻走了上前
第36章 比試 「第一次,就是你呀。」……
「這位女郎, 左右不過是先後之別,你若願意讓這一步,我可為你買上這一品居三份招牌菜。」
那張女郎聞言看向郁羗儒, 雖戴著面具也能看出來她氣度不凡,又衣著華貴, 一看便知是富貴女君,她說這話想來也不是哄她的
她如今是這射藝的最後一位比試者, 若是她再贏了那男子便算拔得頭籌了, 但是兩份和三份的帳還是好算的
這條件不多不少, 但這麼直白應下了到底有些掃女兒家的面子,於是她輕咳兩聲
「罷了, 女男有別, 看在白郎君是個男子的份上,我便讓你一步,待你學好了, 我們再開始吧。」
倒是沒想到那張女郎竟然肯讓到了這個地步,白長弦還有些驚訝
「如此, 便多謝了。」
朝那張女郎拱手道謝, 一轉頭,郁羗儒那邊已經讓人在另一處又駕了個靶子, 一旁的小二拿了新的弓箭遞她
見白長弦看過來, 郁羗儒拿起弓箭朝他示意
白長弦提起衣擺,兩步朝郁羗儒那邊小跑了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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