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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根據這些年我們對這裡的調查了解,保護區裡有許多針對遊客的桃色服務,也是保護區雜血嬰兒的唯一來源。這些嬰兒通常羸弱、短命,所以在出生後就會被管理員送出保護區,集中在育嬰處和孤兒院養著,等著他們自然死亡。

「劉清就是這些嬰兒的其中之一。」

「殿下。劉清就是這個『王』。一個與我們同宗同源,但又完全獨立於王的意識統治的『王』。」

「……」

塞弗恩特特意等了兩秒。

季末川沒有反駁他。

季末川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

「你說要我『自願』死去,是覺得我會因為喜歡劉清,割裂自己的意識,融入劉清的統治?」

他的語氣像是認真,又像是嘲弄。

好像一邊在嚴肅思考這個操作的可能性,一邊在嗤笑蟲侍的天真。

塞弗恩特沒有正面回答。

「雙王紀元的誕生,是源於初代的王將王權與自己的愛人共享,是一種能為彼此犧牲自己的、極致的感情託付。

「所以此後幾代絕對伴侶與王之間,雖再沒有迸出過那樣的愛意,但彼此之間的忠誠、扶持、信任,一直延續著——也在一直減淡。

「可即使如此,絕對伴侶與王的潛意識裡,被種下的對這份極致感情的渴望,已經成為了你們的本能。」

「殿下,劉清能夠喚醒您,是因為您對他的共感域的認可與親近,這本就是一種生理性和意識態的天生喜歡。」

季末川打斷他,「喜歡到要讓我自己成為他的奴隸?」

切割意識後融入另一個意識體,本質上就是對自我共感域的摧毀,將自己的意識和生命□□地奉於他人案几上。

塞弗恩特搖頭,巨大的額角像是一個命運的擺錘,微微地晃了晃。

「是喜歡到會犧牲自己去救他——您剛才就這樣做了,不是嗎?」

「……」

塞弗恩特:「劉清雖然陷入了沉眠,但他的行為都是他的潛意識的投影:他賜死了他所有的臣民,而後更是意圖殺死自己。

「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自毀傾向,這種意識不會隨著他的醒來就消失。」

「殿下,您認為劉清是會欣喜接受自己是『蟲王』的事實嗎?他會欣喜若狂地享受這種操控他人的絕對權力嗎?他會沉醉於一個念頭就能左右他人思維和人生的掌控遊戲嗎?他能夠接受這些死掉的人……」

匍匐的甲蟲伸出一根節肢,指向在季末川身後遠處的廢墟上——那裡躺著一片新鮮的,紅白混雜的液體和殘肢。

「……這些他認識的人,變成他手裡的橡皮泥,隨意摧毀又被他重建的玩物嗎?」

「殿下。他不會的。他無法接受,所以在求生欲下成為王,並接納了規則給予王的權力後,他才會如此瘋狂地想要毀掉這一切。」

「而殿下您,又能夠做到在知曉這樣的未來的前提下,依舊拋下劉清,任由他帶著對您才萌生出的愛自生自滅,您自己卻回到蟲星與陛下爭奪王權嗎?」

嗡——!

恐怖的信息素威壓,裹挾著王的憤怒,巨石一樣形成了肉眼可見的風浪,生生砸裂了塞弗恩特的鞘翅。

「噗!」

巨大的甲蟲吐出一口血,卻竭力把捧著的生鞘舉得更高了一些。

「殿下!」

「……」

「殿下。絕對伴侶與蟲王已然離心,反噬蟲王必定會為蟲族招致大禍!何況您就算回到蟲星,您這一任也只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塞弗恩特又吐出一口血,聲帶幾乎要被撕裂,聲音逐漸沙啞。

「劉清的出現,是您和陛下、您和劉清、蟲族,以及劉清自己能得到的一個最好的結局。

「殿下,我懇求您,哺育劉清。」

甲蟲把捧著的生鞘舉到了祂能抵達的最高點,仿佛在向神佛獻祭最真誠的貢品。

「讓劉清成為合格的王。即使您最終不選擇他,規則也會自我切割部分融入他的黃金海,陛下和您的『雙生』的規則禁錮也會隨之減弱。

「是救劉清,也是為您自己。」

「……」

塞弗恩特的聲音如同漣漪一樣,層層迭迭,漸行漸弱。最終,這個偌大的地底空洞裡,死寂得如同一片深空宇宙。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在巨大的甲蟲幾乎要被恐怖的威壓碾碎的前一秒,一根漆黑的節肢取走了那宛如盛著瓊漿的生鞘。

一起被帶走的,還有那取走了甲蟲半條命的信息素威壓。

「咳!咳咳!」

塞弗恩特劫後餘生地嗆咳了幾聲,然後更加虔誠地跪趴在地,懷著感激與無上的尊敬。

「叩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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