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新將電話撥回去,可依舊沒有人接聽。此時正在回壹號公館的路上,謝行繹讓何成濟加快了開車速度,他單手撐頭,煩躁地閉眼思考解決方案。
心臟跳動得很快,說不上來在緊張什麼。
周頌宜失聯這件事,不著急肯定是假的,方才那十五分鐘裡,他腦海中過了無數種不好的念頭,甚至想過如果周頌宜真的出事了,他該怎麼辦。
此時天已黑透,倘若周頌宜喝了酒獨自在外面被壞人尾隨,後果不堪設想。
可怕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根本無法確定事情的走向。早些年還在國外讀書時,周家都會配保鏢躲在暗處保護周頌宜,國外槍枝合法並且治安很差,周頌宜對此一直不滿,但也清醒地知道這是在為自己好,也就沒有拒絕。
後來畢業回了京州,沒有了那些顧慮,周頌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周士邦將那些人解散了。
謝行繹此刻有些後悔,自己昨晚為什麼沒有強制派人暗中跟著周頌宜。
索性後來找人問清楚了,她今晚原來是去京大交流晚會湊熱鬧了。既然已經確定了範圍,那找到她的難度就大大縮小。謝行繹讓助理要來京大今晚交流會的負責人的聯繫方式,打算親自問個明白。
可電話還沒撥出去,謝行繹就收到了酒店主管打來的電話。
對面直接自報家門,語氣聽上去相當著急:「謝總您好,我是珀斯香河的總經理鄭光,我這裡有件要緊事要和您匯報。」
以為是工作上的事,謝行繹捏了捏眉骨,脹痛感傳來,他沉聲道:「嗯。」
「方才有一名陌生男人帶著大小姐來開房,大小姐不太清醒,應當不是自願的。」
謝行繹倏地睜眼,目光陰沉,他冷聲確認:「陌生男人?」
總經理那頭已是汗流浹背:「是的,謝總。」
從周頌宜十六歲起,君悅旗下所有高奢酒店頂層都會留一間獨屬於她的套房,由專人設計,全屋定製,並且終生有效。這是謝行繹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說是酒店套房,其實更像是私人公寓,而她的隔壁,永遠都是謝行繹。
從前周頌宜還抱怨過,說著禮物雖然方便,但也有壞處——周頌宜這個名字但凡出現在謝氏旗下任何一家酒店,那麼她的行程都將立刻暴露,毫無自由可言。
而現在一語成讖。
隔著手機,壓迫感都叫主管有些喘不過氣,他手心冒汗,生怕這位集團的少東家會因此遷怒自己:「不過您放心,我們第一時間就找人跟上去了,一定會確保大小姐的安然無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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