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台面冰涼徹骨,他雙手墊在周頌宜身下,自然而然地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背上。
「如果沒有和我待在一塊,他約你,你會提前告訴我嗎?」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周頌宜,謝行繹深深吸氣,好像在期冀一個肯定答案。
腿面與他的手背相貼,奇怪的觸感從腿根蔓延到頭頂,周頌宜有些彆扭地挪來,扶著牆站起來,站穩後還不忘朝謝行繹投去一眼,沒說話,但眼裡全是答案——自然是不會提前和他講的,她又不是小學生了,總不能樣樣事情都得提前報告吧。
謝行繹眸色一深,抬起周頌宜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她的唇瓣微涼,但謝行繹的卻異常滾燙,呼吸交融,他力氣大到像是要將她整個揉進身體,不知是嘴唇,是她的全部。
周頌宜下意識攀住他,手指扣著他的肩膀,一絲不苟的領帶又被蹭得格外凌亂。
好像墜落進了無底深淵,她的呼吸,周圍的氧氣都在被眼前的男人掠奪。
大戰短暫歇了幾秒,周頌宜失去了所有力氣,她軟綿綿地靠著謝行繹,胸膛上下起伏。眼見謝行繹還要湊上來,她慌忙把他推開,皺眉警告他不要再親自己。
知道謝行繹不喜歡葉柏衍,明白他有些生氣,周頌宜主動示軟,也試圖和他講道理:「這是工作,避免不了要接觸,你以後,以後能不能別一聽見他的名字就這個反應。」
說話時還喘著氣,嘴角掛著晶瑩的珠串,透過微張的唇瓣能隱約窺見貝齒,謝行繹盯了好一會才捨得挪開眼:「嗯,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下午我親自送你過去。」
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親昵又自然。
周頌宜理裙邊的動作頓住,一度懷疑謝行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你下午不工作了?」
嘴巴一張一合的,她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唇瓣被啃得有些發麻,往鏡子裡仔細一看,就連口紅都被吃掉了不少。
她不滿地在鏡子裡瞪了一眼謝行繹,卻看見他的唇角也粘了一點口紅痕跡。這抹痕跡就像一道烙印,從上唇擦過嘴角,性感地攀在他的唇峰和唇角,瀰漫著情愫氣息。
「謝行繹。」周頌宜看了一眼就立馬別過頭,她紅著臉提醒,「別忘了把嘴巴擦乾淨。」
謝行繹挑眉湊近了些,跟周頌宜一起照鏡子,只是隨意瞄了一眼,他又很快將視線全部放到她身上。想到什麼,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一抹嫣紅,暗啞的聲音有些性感:「口紅有毒嗎?」
親都親完了,吃也吃下去了,現在才開始問口紅有沒有毒,未免也太晚了。況且,這是什麼弱智問題,周頌宜認定謝行繹是故意的。
她也起了壞主意,想故意逗他玩:「當然有毒,你吃這麼多,馬上就要不省人事,意識全無嘍。」
很幸災樂禍的口吻,謝行繹輕笑一聲,沒接她遞來的濕紙巾,直接把人圈在懷裡,扣著後腦勺傾身又吻了上去,下巴蹭著她的鎖骨,身子躬得極低,像是要把人鑲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