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行繹沒喝多少酒,但為了避免嘮叨,謝行繹還是聽話地將那碗茶水端起來一飲而盡。
隨後,謝行繹掀眉淡淡道:「蓮姨,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我和頌宜先上樓了。」
正人君子的模樣僅僅維持了不到五分鐘,傭人消失在走廊拐角那一瞬,周頌宜就被他攔腰抱起。
雙腳騰空,她甚至來不及驚呼,房門就已經關上,她被抵在牆上繼續剛才那意猶未盡的親吻,腦袋被人護住,兩人交換著氣息。
衣服已經被剝落,兩人從門口吻至沙發。
沙發對面立著一扇,他每次用力都要強迫她朝鏡子裡看去。
思緒紛呈間,周頌宜在喘息的片刻忽然意識到這也許是謝行繹的癖好,他似乎很熱衷於對著鏡子做類似的事情,無論是那次在辦公室親吻還是今天晚上,每每站在鏡子前,他總會情難自抑。
疼痛感傳來,她抿唇嗚咽著,眼前的一切都像被一層水霧籠罩,謝行繹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沒有將舌頭探進去,僅僅是個充滿著憐惜與愛意的親吻。
面前起了一層霧,不是因為疼,只是親吻時窒息般的溺水感讓她有些胸悶氣短,周頌宜眨眨眼睛,水珠從眼角滑落,朦朧的世界又恢復一片清明,她望著鏡子中的兩人,只覺得羞恥感要衝破胸膛。
鏡子裡的自己淚眼汪汪,睡裙脆弱地掛在身上,泫然欲墜,只遮住了小半身軀,青絲披在兩肩,又有幾縷垂在胸前,兩口若隱若現,好似繡在黑綢緞上的粉花,嬌艷欲滴。
謝行繹胸膛劇烈起伏,下巴靠著她的發頂,雙腿敞開跪在沙發上,一絲不苟的西褲已經蹭得皺皺巴巴,緊繃著他的大腿,隱約能看見一條突起的異物(審核大人,這是襯衫夾,不是jj),他雙手交疊著將周頌宜鎖在身前,兩人好像融為一體,嬌小的身子完完全全被他高大身影包圍。
落地鏡立在沙發邊,明明很違和,也很占空間,但當她提出這個要求時,謝行繹卻只是笑了一下,也沒有拒絕,縱容她在自己房間大展身手,還誇讚一番。
當初想不明白,現在終於有點苗頭。
他或許不是喜歡鏡子,只是熱衷於兩人難捨難分地口口。
紙莎草混合雪松木的香氣在空氣中流淌,如同清冷懷抱將人擁入懷中。
一秒,兩秒,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落在周頌宜後背,如同奪命炸彈上的計時器,帶著她心髒跳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雙目在鏡中對視上,嬌嫩的肌膚變成潔白的畫紙,大方為他提供自由創作的機會,全身上下一覽無餘,印花密集地點了滿身,形狀大小不同,有深有淺。
周頌宜沒眼再看這樣的畫面,她顫抖著轉身,將臉埋在謝行繹胸前,雙手環在他腰上,低頭哀求:「我們關燈好不好。」
打著顫的尾音好像小貓尾巴拂過臉頰,可憐又可愛。
謝行繹略頓片刻,很快低頭吻去周頌宜眼角的淚水,沒再說什麼,只是抱起她朝床邊走,手工坊定製大半年的禮裙從身上掉落,破布似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