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幾年就把那塊地盤了下來想送給周頌宜作新婚禮物, 一直到去年年末才終於走完流程裝修完畢。
雖說心意和價錢都到位了,但謝行繹卻不太滿意,周頌宜喜歡的東西都比較新穎或是偏向極繁主義, 這樣古樸老派的風格, 他生怕她會不喜歡,到時候只能為了長輩的威嚴不得已答應。
因此,無論老爺子怎樣誇讚那地點的合理絕妙, 謝行繹始終淡然地拒絕:「這事我也做不了主,結婚是頌宜的人生大事,也不能全是您出主意,好歹讓她自己選選,總不能還沒進門就全聽您的。」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老爺子吃了癟啞口無言,只好去詢問准孫媳的意見。
周頌宜笑眯眯地告訴他,自己很喜歡那套四合院,這是她收到過最驚喜的禮物,三兩句話就把他哄得眉開眼笑,恨不得把整個集團打包,連帶著那不值錢的孫子一塊送給她。
謝行繹插著口袋在一旁看著,眉梢也忍不住染上笑意。
兩人沒有在老宅留宿,周頌宜邊系安全帶邊笑著和謝行繹說:「沒想到爺爺內心想法居然這麼多,太可愛了。」
謝行繹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你上次還說我送你的禮物才是你最喜歡的。」
周頌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謝行繹是在耿耿於懷剛才那句哄老人家的話,她臉上的笑都要藏不住了,只是一個勁兒地笑話他小心眼。
說誰小心眼呢。
謝行繹不滿地撐著身子湊近,咬住了她的嘴唇。
周頌宜左手撐在中控台上,身體一軟,差點就要往下摔,謝行繹乾脆傾身替她解了安全帶,直接把她抱到了腿上。
兩人也不是沒有這樣親過,但當時還是夏天,衣服穿得少,兩人坐在一塊也不算擁擠,這會大冬天的,兩件大衣兩個人,一點空隙也沒,就這樣緊緊貼著,好像夾心餅乾那樣。
周頌宜動了動腿,往他身上靠:「擠。」
謝行繹啄了啄她的嘴唇,又從嘴唇親到鼻尖,他盯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總是忍不住想一直親她,她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每一縷髮絲,每一寸皮膚都是那樣讓他痴迷。
「嗯,下次換大的。」
總歸車庫裡有這麼多,每一輛都能為她服務,什麼樣的服務都行。
周頌宜聽明白了,紅著臉躲開:「流氓。」
-
除夕在一月底,這是兩人領證後過的第一年,照理說訂婚後周頌宜就該和謝行繹一塊回謝宅過年的,可謝韋茹怕她不適應,也沒說這件事。
謝行繹自然是支持的,他很捨不得和周頌宜分開,可做人不能太貪心,周頌宜又不只是他的妻子,她也有自己的家,兩個人結婚總不能像個強盜一樣將她掠到自家來。
後來還是周士邦提出乾脆一起過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