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她,才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蕭鉞笑道:「你只比她大一歲,她是小孩子,你不也是。」
「才不是,過了年,我就十八歲了。」宋昭頗為驕傲道。
十八歲可以成親了,蕭鉞眸色變了變,低頭吻上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問:「今日行動不便,晚上就留下來吧。」
「才不,我要回去。」
「七娘,」蕭鉞搖了搖她的肩膀,「我今晚不那般了,就抱著你睡,不行嗎?」
宋昭堅持道:「不行,你是儲君,明日還要早朝,我在這裡你定然睡不好,何苦……」
「你不在我才睡不好。」他的手指纏上她一縷髮絲,在指節繞了三圈,「從南州回來後,我整夜整夜睡不著。」
他聲音低下來,帶著罕見的柔軟,「七娘,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宋昭拿手指點著他的眉心,坐起身,「太醫院有的是安神香……」
「那香……不及你身上的味道。」
「所以你才夜半擅闖別人的閨房?」
蕭鉞手臂收緊,學著她的語氣否認道:「才沒有!」
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啟稟殿下,宮裡來人了。」
兩人忙起身,宋昭替蕭鉞正了正衣冠,蕭鉞暗暗握了握她的手,耳語道:「我去去就回,後面有個藏書閣,你要是無聊可以看看書。」
說完,趁她愣神之際,在她唇上嘬了一下,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待人走遠,宋昭利索地下榻,走到方才的紫檀書案前。四下張望一圈後,學著剛剛蕭鉞的動作,手指摸索著雕花紋路,一點點按下去。
直到一個凹陷處,用力一按,暗格「咔嗒」彈開。
一顆心瞬間提了上去,映入眼帘的是個精巧的機擴匣子,是她在碧落崖瀑布的崖壁上發現的那個。
機擴匣子旁邊是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菱髮帶,很像是她戴過的那根。
她並未觸碰,將目光移向一旁的一個捲軸,還有幾個大大小小的瓷瓶,除此以外再無一物,卷宗呢?沒有放在這裡?
她抽出捲軸,緩緩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騎馬的少年,身後背著弓箭,頭髮高束,發尾隨風飄揚,額間繫著一根紅菱髮帶,英姿勃發,颯爽逼人。
這不是她去年春狩時的裝扮嗎?怎麼會有人畫下來,還出現在這裡?
宋昭暗暗心驚,又急忙收起來,原路放回。合上暗格,額頭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將這個放在心底,開始翻找書案上有無其他暗格。
「找到了嗎?」
蕭鉞的聲音似裹著刺骨的寒意,驚得宋昭指尖一顫,她僵著脊背不敢回頭……
第48章 龍鳳佩當真是要讓人拆吃入腹才好
腳步聲似碾著碎玉薄霜而來,每一步都似踩在她繃緊的脊線上。
一步、兩步,麂皮靴底碾過青磚的聲響越來越近,間或夾雜著玉帶鉤相碰的清脆。
宋昭猛然轉身,手肘故意撞上一旁的書架,幾冊竹簡嘩啦啦墜落在地。
「殿下——」
她轉身行禮,垂下的眼睫掩住眸中的慌亂,像是被驚嚇到那般,語氣中帶著不滿和嬌嗔,「殿下這裡的書冊怎麼都是厚重的竹簡,臣想找本《山河志》,翻了半天沒找到。」
蕭鉞停在半步之外,半邊臉隱在陰影里,唯見腰間玉佩流蘇微微晃動。
他目光掃過書案,在宋昭方才觸碰過的暗格處略一停留,又移向她微微泛白的指尖。
「《山河志》?」他緩步走近,沉水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嘴角掛著一抹壞笑,揶揄道:「都多大了,還喜歡看孩童的書。」
宋昭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暗紋,面上卻綻開一抹淺笑:「不過是想起幼時的舊事,《山河志》裡面記錄了大梁各地的名山大川,幼時我按照記載在輿圖上標註過,可惜,後來一場大火,沒能搶救出來。」
蕭鉞唇邊的笑意微凝,牽住了她的手,「是你搬去芙蓉巷之前的那場大火嗎?是怎麼回事,你同我講講
?」
他的手很暖,宋昭怔忪地沒能抽出來,隨他往後面書架走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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