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把頭往沈夜焰懷裡埋了埋。
深夜焰:……?
「師尊,恕弟子冒昧。」沈夜焰將姚婪放在床上,說了一句後開始給他脫衣服,脫到只剩一件打底的輕薄褥衣,拉過被子幫他蓋好。
「師尊,你發燒了,弟子去二師弟那拿點藥來。」說完,沈夜焰剛要起身,手被拉住了。
少年低頭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向躺在床上還閉眼昏沉著握住他手的人。
姚婪大概是燒傻了,一手抬起來擋在眼睛上,一手拉著沈夜焰不讓他走,用他僅剩的一點意識還在擔心不能讓除了沈夜焰以外的人看見他這一副弱態,也不能讓沈夜焰自己出去亂跑。
「我沒有內力為師尊進行治療,也不懂醫術。」沈夜焰順勢坐在了床邊的地台上,隨口說道。
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自己還真的只是拖人後腿的廢物,如果自己強一點,就可以直接替師尊治療,免得再去叫別人幫忙。
師尊這麼愛面子,肯定不願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
如果自己能強一點,師尊就能依靠自己了。
可能是沈夜焰的氣息太過熟悉,讓姚婪稍稍安心了些,拉著人手沒過一會,昏昏沉沉的睡實了過去,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夜焰也趴在床邊睡著了。
次日清晨,沈夜焰是被自己手臂酸醒的,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感覺現在整條手臂都要廢了。
見姚婪還睡著,抬手試了試他的額頭,很好,退燒了。
沈夜焰動作細小的將手從姚婪手中撤了出來,沒有把人吵醒,又幫他掖了掖被子,這才輕聲出了房間。
沈夜焰還沒回到住處,離了老遠就看見院門口滿臉愁容的兩個師弟,想望夫石一樣杵著門欄向外張望,看見他回來,時立直接哭著撲了過去,皓軒也跑過去上下打量他,不無焦急的說:
「大師兄,你這一天一夜去哪了啊!急死我們了!」
「他們說有人看見你被師尊用鞭子綁了回去,就沒再出來過,大師兄,你不要緊吧,讓我看看你都傷哪了!」時立哭著說。
少年突然朗聲笑了起來,時立和皓軒傻傻呆愣在原地。
沈夜焰抬手不輕不重的在他們額頭上彈了一下,在兩個小師弟捂著腦門「哎呦」時抬腳朝院子裡走去,不經意的瞥了眼散布在各個角落等著聽八卦的一眾弟子,攤攤手假裝若無其事的說:
「我沒事,師尊是教了我一晚上功法,後來實在太晚了就沒讓我走,我拗不過師尊,就在他那睡了。」
這個消息足矣震驚凌霄派方圓十里八鄉,兩個小師弟從不相信到震驚到驚喜,最後歡呼雀躍著幾乎快把沈夜焰舉起來了。
尤其是看到沈夜焰掏出姚婪給他的那些絕世秘笈,連其他弟子都哆嗦了一下,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齊刷刷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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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婪大概是太累了,直到又過了一天一夜,他才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醒了。
起床第一件事找沈夜焰,沒見到人,喉嚨有點干,下了床走到桌邊發現杯子裡的水還少有些餘溫,仰頭喝了。
竟然睡了兩天啊……
兩天!
姚婪瞬間清醒,今天是演武大會正式開始的日子!說好的要讓沈夜焰下場去展示的!
飛奔到比賽場時,下面正在站隊,除了他門下的三個徒弟,幾乎都下場去排隊了。
見姚婪又是這副懶散放蕩的樣過來,眾人目光都忍不住隨著他瞟去,女修們又是一陣臉紅。
三個徒弟站在他的座位兩側,看見他過來了開心的躬身抱拳行禮,沈夜焰的目光和姚婪對上,兩個人都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微妙了一瞬,姚婪先蹙著眉頭別彆扭扭的移開了目光,坐在了座位上。
沈夜焰自然是沒有說姚婪生病的事,這一點姚婪倒是很滿意,隨後就聽時立和皓軒嘰嘰喳喳在他旁邊開始講話,說這一次的演武大會打破以往的傳統,安排了一些新的比試。
這次是以宗門為單位,每個宗門算上師尊共出三人,一起下場制服妖獸或邪祟。
「這次都是小師叔一人策劃的,妖獸和邪祟都是之前夜獵所得,他說反正師尊也從來不過問,策劃成什麼樣他說了算!」
時立說完,被皓軒懟了一把,沈夜焰也偏頭看向姚婪。
姚婪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