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泡了快半個時辰了,弟子扶師尊去床上休息吧。」沈夜焰目光沉凝,淡淡說道。
姚婪也正有此意,熱水澡不能泡太久,況且總讓他這麼伺候自己也累。
「好,你去把浴袍拿來。」
沈夜焰乖乖起身去拿過浴袍,隨後老老實實站在了浴桶邊上,低頭看著姚婪。
姚婪:……
四目相對,一個一臉無辜滿眼無知,一個一言難盡糾結萬分,姚婪微微蹙眉抬頭看著他開口說道:「放下,轉過身去。」
一聽這話,沈夜焰倔勁兒上來了,不管不顧上前去將人扯起來浴袍往人身上隨意一披,隨後直接將他打橫抱起來。
姚婪:「你……」
「師尊現在這麼虛弱,如何自己穿衣服,還想自己走到床上去嗎?」沈夜焰幾句話說得極其溫柔,舉止卻堅定到不容忍反駁和質疑。
浴袍隨意的搭在姚婪身上,隨著動作,浴袍的前襟輕輕滑落,可以說現在姚婪幾乎全都暴露在沈夜焰面前,只有很少布料還搭在腹部,隱約遮住。
胸前被熱水泡到粉嫩的肌膚,修長的雙腿,以及若隱若現的-。都在衝擊著沈夜焰的心臟。
少年強裝鎮定,目光忍不住下移,最後定格在男人因為泡了熱水而愈發明顯的胸前那顆小痣上,以前是絕不可能會看到這一幕的,現在陡然看到,特別性/感。
姚婪覺得難堪極了,羞憤的樣子全都寫在臉上,他現在完全可以強行用內力把沈夜焰轟飛出去,大不了氣鬱淤堵,走火入魔,修煉調理一段時間,怎麼也能恢復了。
權衡利弊一遍過後,大概還是覺得這點事犯不上,終也沒有做什麼,就這樣咬著牙紅著臉轉過頭去,被人看了個遍,最後抱到了床上。
看見這個樣子的姚婪,沈夜焰心裡軟的不像話,他師尊實在太可愛了,手下意識抓著自己的衣服,尤其還害羞地把頭埋進自己懷裡……
我的天哪!自己何其有幸能看見這幅春色!
沈夜焰覺得姚婪現在讓自己去死都可以,最好是能和他膩死在一起,能不能順便來個人幫他們把棺材板合上,這樣說不定做鬼也能在一起了。
小崽子打著做鬼也不放過他的心思,姚婪完全不知,被抱到床上靠坐在床頭,這才攏了下浴袍,裹好了自己。
沈夜焰坐在床邊拿了塊毛巾幫他擦頭髮,姚婪一直鬱悶的蹙眉看著他,小崽子倒是自然,八風不動沒事人一樣。
姚婪自己也納悶,這有什麼的,又不是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徒弟怎麼了?有什麼好彆扭的。
擦完頭髮,沈夜焰去一旁拿過一身乾淨的打底褥衣,又坐回了床上,抬手就要去拽姚婪身上唯一的浴袍,隨口說道:「弟子為師尊更衣。」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師尊,沈夜焰暗自想著。
少年淡定極了,姚婪一咬牙竟然撐著床晃晃悠悠站起來,沈夜焰措不及防,趕緊上前扶了他一把。
姚婪背對沈夜焰站著,白色雪絨浴袍順著柔軟的肌膚無聲滑落在地,如玉雕琢的蝴蝶骨下是線條好看的腰背,清冷涼薄的男人微微偏過頭,挑起的狐狸眼百媚生情,看得沈夜焰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姚婪微微抬起雙手,是個準備穿衣服的動作,沈夜焰下意識立刻將褥衣披在了他身上,臉上火熱的燙。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徒弟,姚婪想著,不動聲色的穿好了衣服。
剛轉過身,就見耳垂都紅了的徒弟低頭幫他綁好了腰間的帶子,扶著他坐到了床上。
「師、師尊,喝點水。」沈夜焰倒了杯茶走過來,姚婪喝完若無其事問道:「王長老生辰宴是明日吧。」
「明日正午設宴,師尊還要去?」沈夜焰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追問道。
「去,明日一早就去道賀,睡了。」姚婪說著躺下了背對著沈夜焰,還不忘給他一個台階下:「太晚了,你若不願回去就在這睡。」
沈夜焰驚喜問道:「弟子能睡在床上嗎!」
姚婪:「隨你。」
沈夜焰去熄了燈脫了外袍挨著姚婪躺下了,姚婪感覺身後一個大暖爐貼著自己,還挺暖和,困意也跟著襲來。
迷迷糊糊間暖爐把頭抵在他背上,手環上他的腰,同時開口輕聲呢喃:「弟子能抱著師尊嗎?」
你抱完才開口,這個問題還有必要再問嗎?姚婪睡著前一秒還暗暗抱怨了一句,無意識的抬手輕輕抱住他環過來的手臂,安穩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灑進屋內,沈夜焰舒服的蹭了蹭,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