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劍的時候,姚婪還抬手扶了沈夜焰一把。
時立和皓軒趕忙走上前去問道:「大師兄,怎麼樣,你看到了什麼?」
沈夜焰表情平靜,「問題不大,師尊說這次讓我們三人來除邪祟,就當是一個歷練的機會。」
姚婪已經往回走了,三個徒弟跟在後面,只聽沈夜焰繼續說道:「師尊如此信任我們,我們定不能讓師尊失望,知道了嗎?我們回去制定一下戰術。」
「是!大師兄!」
「我們一定不讓師尊失望!」
「大師兄你剛才都看見了什麼?這城中有邪祟是嗎?」
兩個小的既興奮又緊張,沈夜焰依舊平靜:「看到了,城外有潭池沼,方才師尊探到了,邪祟就在那裡,沒在城中。」
姚婪幾經確認,那邪祟不是什麼太有難度的東西,交給三個徒弟,提前制定好戰術,再加上他自己在場外指導,確實問題不大。
沒人願意來,應該也只是因為來安陽城路途遙遠,又臨近魔界。
傍晚前,幾人回到住處,吃完了晚飯,姚婪開始安排作戰計劃。
清冷的男人抬手隨意的一擺,一打子符紙出現在手中,隨後都拍在桌上,推給對面三人,開口說道:
「方才定好的戰術你們要謹記,另外這些符紙都收好,必要時可以暫時脫險。」
時立和皓軒乖乖拿了些符紙收好,沈夜焰沒有動。
姚婪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淡淡說道:「就這樣,今晚子時聽到異動後行動。」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去。
看著師尊走了,時立有些不安,緊張問道:「師兄,師弟,你們說我們能順利完成任務嗎?今晚子時,到底會出現什麼聲音呢?」
皓軒:「二師兄,不然一會我去你房間我們一起等到子時吧。」
時立:「我也有點害怕,不然我們去大師兄……」
本來在一旁默默喝茶的某位大師兄突然開口打斷:「我也害怕,不過師尊下午的時候私下裡跟我說,讓我晚上去他那裡,不知道有什麼事。」語氣平靜無波,一點也不像害怕的樣。
時立:「……那、那我們能一起去嗎?」
「你們隨意,」沈夜焰面不改色,放下水杯也站起身:「我先回去了。」說完,直奔二樓姚婪的房間。
「那這些符紙……」
沈夜焰:「你們都收著吧。」
時立和皓軒有些茫然,眼看著大師兄上樓敲了敲師尊的房門,緊接著房門打開只伸出一隻手,薅著大師兄的衣領就將人拽了進去,「啪!」得關上了門。
感覺四個人的房間可能還是太過擁擠了,兩個小的決定互相抱團取暖,還是不要去打擾師尊和大師兄了。
……
「怎麼,為師的符籙都看不上了?」姚婪還扯著他的衣領,關上門口把人懟在門板上,不善道。
「師尊別生氣,」沈夜焰抓著姚婪手腕在自己衣領上移開,緊接著就跪了下來,一把抱住姚婪的腰,委屈的討好道:「弟子知錯了。」
姚婪:……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低頭垂眸一臉彆扭的看向沈夜焰,「你……給我起來!」
「為師就是問問為什麼不拿符籙,有什麼好錯的!」姚婪不滿道,又向後退了一步,可少年還膩歪的抱著他不放。
沈夜焰:「只要師尊不高興了,那就是弟子的錯。」
姚婪:……這孩子以前也這麼會說話來著嗎?最後還是把沈夜焰扯了起來,朝屋裡走去。
這次的房間也很大,里外間分明,外間是茶室會客,裡面才是休息的寢房,二人在外間的茶桌前坐下,沈夜焰給他倒了杯茶,隨後開口說道:
「弟子有點害怕,不知道子時會聽見聲音,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東西,在這之前可以在待在師尊房間裡嗎?」
「有膽量去斗邪祟,沒膽量等天黑是吧?」姚婪白了他一眼:「這次要獨自除邪祟可是你提出來的。」
少年眼中笑意更甚,「師尊教授弟子的幾套功法,弟子這不是想試試成果嗎。」
「一切按制定好的做,不可貿然行事,明白嗎?」
「是,弟子謹記。」沈夜焰哄著人回道。
離子夜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沈夜焰本打算先哄著姚婪躺下休息一會,姚婪也正有此意,剛要進屋,門外傳來陣陣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