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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錦西掀起眼皮,眉間緊皺,說:「去喊遊艇醫務……」

話沒說完,孟南枝已經用了蠻力一把抽回手,「我沒事。」

而後朝著霍錦西深深鞠下一躬,隨後又要朝著賀家大少爺鞠躬:「對不起,擾亂了宴會……」

下伏的肩膀卻被一隻手抵住,那力抵著她不讓她繼續鞠躬,孟南枝眼睫一顫。

好熟悉,上一次也是這樣。

可上次好歹有衣服布料阻隔著,現如今卻是乾燥手指與微涼的皮膚直接接觸。

熱,燙,不安。

孟南枝吞了吞乾澀的喉嚨,慢慢直起上半身。

她有種直覺,霍先生不喜別人隨時朝著他鞠躬,哪怕這只是一種歉意的表達方式。

霍錦西紳士地收回手揣進褲兜里,指尖微顫,復又相捻,聲音卻平靜:「該道歉的人不是你。」

深邃目光遠遠地看了過去,氣場也隨之壓了過去。

賀鎮禹沉著臉沒說話,只是抬手比了比,助理上前,將賓客們逐一請去了內艙。

到底都是豪門裡長大的少爺千金們,平時日常不過吃喝玩樂,處理公司上的業務,哪裡真見過什麼真槍實彈的,剛剛那一槍把他們都嚇得不輕。

接下來要處理的事也跟他們無關,越少人知道越好。

出了這事,晚宴是已經進行不下去了,賀鎮禹的助理果斷安排返航,為保證安全,保鏢們把甲板圍了個圈。

夜幕靜謐,海風呼嘯,一望無際的深夜大海,有種要將人吞噬的壓迫感。

一群保鏢拖著昏迷過去的潘少揚和一臉冷漠的黑裙短髮女人過來,齊齊將他們摔在甲板上。

坤彪逃跑時並沒有帶走她,而賀鎮禹的保鏢上去的速度又快,她還沒來得及破窗跳海就已經被抓住,如今看這個陣仗也逃不過,乾脆都不掙扎了。

偌大甲板一時間空曠了不少,海風席捲著吹過,每個人的衣角都在獵獵作響。

這場景,怎麼看都像是電影裡的。

剛這麼想,賀鎮禹就拉來一把椅子,扯開馬甲紐扣,大馬金刀坐下,而後看向潘少帆,嗓音淡淡:「說吧,怎麼回事?」

潘少帆抹了一把臉,結結巴巴地交代起事情的起因經過。

孟南枝想走到二少身邊,擔心他被這一嚇頭腦不清晰說不清楚事情。

如今他們算是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只能借遊艇主人的勢了。

所以會說話很關鍵。

然而剛挪一步,一道深邃的目光忽地轉過來,筆直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孟南枝一頓,往後背起手。

剛剛那一番打鬥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但都只是些皮外傷,對她來說無關緊要,此時被冰涼的視線盯著,想走又不敢走。

霍錦西側臉看向Levi,見他臂彎上掛著自己的外套,下頜輕抬,Levi快速上前。

他伸手勾起西裝領子,從上口袋裡抽出那塊用來做裝飾的昂貴絲巾,外套丟回助理手上,他邁步,靠近孟南枝,從容地俯下肩膀,將她身後那隻受傷了的手拉起。

那是在跟短髮女人最後那一搏時被她指縫間的刀片劃傷的,長長一條,說深不深,橫穿整個手背,已經凝血了。

霍錦西無言地看著,唇線繃得筆直,空氣似乎都靜止了幾秒。

冷清的松杉淡香撲面壓下。

距離太近了,近到孟南枝都能嗅出那冷淡香氛里的溫熱體息。

肌肉神經猛地一跳,她蓄力就要往回抽手,卻被他穩穩壓住,那力道,和練過家子的一樣,她沒能抽回來。

霍錦西握著她的手,將絲巾纏在傷口處包紮好,語氣沉緩:「回去後記得消毒,找紗布重新包紮。」

話一頓,視線下滑,紅色裙擺在海風裡晃動,修長而有力量的長腿於單薄布料間若隱若現,藏於領帶邊緣的喉結一瞬間沒控制住,緩慢地滾了滾。

他紳士地移開視線,又見她光著腳踩在甲板上,眉間再次皺起,聲音沉了下去:「下次再遇見這種情況,」

頓了頓,他掀起眼皮筆直地看著她的眼,「只要有我在的地方,都可以來找我。」

「……」孟南枝沒敢回話,什麼叫都可以去找他?

平白無故地去麻煩人家,什麼交情吶,連潘老先生都是沒有的,她只能緘默到底。

江淮丙已經很有眼力見地沖回客艙拿了一雙一次性拖鞋出來飛快拆開,放在甲板上,「孟小姐,你先穿上,別著涼了。」

大熱天的哪裡有著涼一說,只是光著腳到底不雅。

孟南枝道了聲謝,往前一步踩進拖鞋裡,腳底其實也有劃傷,但她面色鎮定,無人知曉。

霍錦西的眉頭才鬆開了一些,但他也沒離開或是上前一步去賀鎮禹那邊,就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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