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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原的那小廝也還不走,就在後面微笑聽她說,楊氏莫名有些惱,問:「說也都說半天了,紀氏,你怎麼想?」

多說多錯,紀清梨斂著眉眼:「兒媳淺薄,此事都聽夫君的。」

「後院的事哪要男人操心。你如今要做的事不少,多個人替你分擔壓力豈不正好。再說你嫁來都有一年了,早晚都是要添人的。」

楊氏還沒說完,那沒走的小廝端正上前,在老夫人和楊氏耳邊說了句什麼,楊氏表情頓時就變了,大驚摁住椅子扶手:

「送走,好端端的怎麼要送走?!」

下人不卑不亢:「大公子知曉楊夫人記掛憂心他,再三叮囑過屬下一定要為楊夫人分憂的。」

「公子已將盤纏路引都準備好,如此您也不用再憂心表小姐了。」

這話不過是個幌子,沈懷序就是聽到納妾消息直接了斷的把人送走。

他行事向來果決踩在刀刃上,一言既出就無迴旋可能,楊氏顯然也是知曉這點,臉色難看。

「大公子還說了,楊夫人似乎為納妾和子嗣之事操心繁多。若有旁的想法,不如等公子回來後細細定奪。」

楊氏噎得慌,她就是知道跟沈懷序提會被拒絕,今日才借老夫人這機會先斬後奏的,等他回來還定奪個什麼。

難怪先關懷老夫人再安撫紀清梨,獨獨跳過她,原來是在為她插手納妾的事無形敲打她,給紀清梨撐腰來了。

楊氏恨恨,不覺得安插小妾的事有哪裡做得不對。

她楊家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哪不必紀清梨那丫頭強。

是不是紀清梨不肯,去吹的枕邊風?

都已經容忍她算計嫁進來,她還要這麼霸道,楊氏氣上心頭,顧不得老夫人咬牙切齒道:「我真是小瞧你了。」

「瞧你這些日子老實安分,原來是背地厲害著,悄無聲息就要把人送走。你嫁來後我待你也不薄,你怎的就這般沒有容人雅量,非要趕人走?」

「你個庶女要做正妻就罷了,沒子嗣沒動靜的,現在多一個人開枝散葉,來日就是把孩子抱給你養也不耽誤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好了。」老夫人皺眉打斷她。

楊氏的不滿她都知曉,紀清梨身世確實不夠。

但沈懷序少年後就同異性極其疏離,給他撥去通房他拒之門外,就是丫鬟碰過的物件衣服他都冷臉側身,寧願一把火少了也不碰。

更別提有意說親的媒人,老夫人每提及此

事沈懷序面色冷得滴水,紋絲不動的拒絕。

沈懷序已不是幼時不喜什麼將他綁起冷靜,就能逼到他接受的年紀了。

安插在他周身記他飲食起居的眼線全都被拔除,老夫人有心再調教他性子也是無力。

故而即使失望萬事出挑的沈懷序對姻緣這步棋拿捏得不夠好,老夫人也沒過多干涉。

剛過易折,被阻攔的婚事反而會令他們更緊密相連。

流言在前,沈懷序順應娶了紀家女外人也只會惋惜他,日後和離再娶都不過舉手間的事。

一個女人而已,叫他選了又何妨?

來日清醒了沈家全頭全尾供著紀清梨,照拂到她尋到下個出路情盡於此就夠了,何須如楊氏這般,為點小事壞了自身風度。

楊氏從前性子便急,三房向來慣著她,如今成了婆婆愈發急躁了。好在慎之沒養在她膝下,否則真是折了個好苗頭。

如今聖上已年老而儲君未定,處處危險也處處是機緣,絕不該因小失大讓任何人影響了沈家的氣運,影響了沈懷序。

老夫人斥責:「都當要抱孫子的人了,還這般不穩重。他們都還年輕,慎之仕途還遠,眼下朝中動盪真是往上走的好時機,何必拘於這一時。」

「紀氏你也不必氣你母親如何,你是長媳子嗣任務重,她憂心情有可原。況且男子要納妾是常事,否則你從哪來?

「如今你與慎之相互扶持照應才是正事,不必把心思放到其他事上,著急把人全都推開。」

紅臉白臉的砸下來,話里話外無非說她「算計」入府,說她沒有子嗣,兩樣都不得分。

紀清梨無言,垂眼應下。

楊氏只恨做不了沈懷序的主,這才一步錯步步錯。

她想不通沈懷序素日冷淡得對她這個生母都沒無多餘情緒,這紀氏到底是給沈懷序下了什麼迷藥,來日真給她管家大權那還得了?

納妾拿捏不了她,自然還有旁的事:「先前交給你的那些事,還有給鎮國公府的禮單你可都做好了?」

老夫人頷首,她有些年沒同鎮國公見過了。

鎮國公府根基深,多結交於沈家也是好事:

「同鎮國公府的來往,確實該上些心。來日沈懷序往上走,這朝廷之中要來往的人情便更多。」

「你應當是頭次做這種事,可還順利?」

楊氏心中冷笑,老夫人不清楚,她還不清楚紀清梨順不順利麼:「她昨兒請安時就說都理完了,想必今日都做好能給我們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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