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小心觸發的劍光,應該是他的護體劍氣。
很快解蘭深感覺到不對勁,正值夏日,白日的溫度偏冷,山里比其它地方寒冷是正常現象,而楚阿滿眼睫沾染一層白霜,發頂也是霧蒙蒙的銀白……
她一副靈氣乾涸的模樣,似乎自己抵禦了一段時間,實在沒法子了挨過來。
想到自己的護體劍氣差點誤傷,解蘭深分給她一部分護體劍氣,淡聲:「不用害怕,你是個修士,普通鬼魂奈何你不得。不過以後不能這麼冒失,萬一傷了你怎麼辦?」
楚阿滿歪著小腦袋,面紗上的眉眼一派天真:「可是解小道長不會傷我的,剛才你不也沒傷到我。」
清寒的眼眸微微柔和,解蘭深不解:「你就這麼信我?」
她嗯了一聲:「我當然信解小道長啊,你是大小姐的堂兄,天生劍骨,天劍宗師叔,又很厲害。」
解蘭深眸子裡浮出點點無奈。
是因為堂妹,才這般信任他?
迎來天明,寒冷消褪。
用水鏡給自己收拾了番,細細給面頰塗了傷藥,佩戴上面紗。
修仙界的東西真好用,昨日傷得紅腫不堪的臉,過去短短一日,傷口基本癒合,點點新紅,約莫再過一晚就能痊癒。
收拾好包袱,楚阿滿不敢再耽誤:「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解蘭深沒有要上路的樣子,老神在在坐在原地:「你一天沒吃過東西,等你吃飽再出發。」
楚阿滿面露難色:「我現在吃不下,一看到肉乾,就想起……」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解蘭深立刻意會,從儲物空間取出一瓶丹藥:「這是辟穀丹,我早已辟穀,用不上,給你。」
楚阿滿歡喜接過,磕了一顆丹藥,鬧騰的酸水立刻被安撫,五臟廟充斥飽腹感,沒忍住打了個飽嗝。
就是味道很古怪,她不愛吃辟穀丹,準備了許多肉乾帶在身上,哪想到會遇到這檔子事……以後還是預備些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吃完兩人上路,頭頂依舊是不見天日的霧霾。
解蘭深奇怪:「昨晚突然氣溫驟降,難道出事了?」
這個冰雪做的人難得開口,楚阿滿捧場:「你怎麼知道從昨晚開始不對勁?」
解蘭深掃她一眼:「不是從昨日開始,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裡?」
楚阿滿:「……」
會不會說話。
真不知道楚德音和那幫天之驕女,到底喜歡他什麼?
她也是有心氣的人,被鄙視看輕,當即扭開臉,抬頭望天,低頭看腳尖,就是不搭理他。
入夜後伸手不見五指,除了面前燃燒的火堆,樹林子靜悄悄,聽不見蟲鳴。
解蘭深睨了眼一路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人,不見她靠過來,沉默等待片刻,靜下心來盤腿修煉。
不急,等她熬不住的時候,自會來求他。
昨晚她抱著雙膝,烏黑的眸子眼巴巴,軟軟糯糯的嗓音,像只畫眉鳥。
想著,解蘭深很快進入冥想的玄妙世界。
不知過去多久,身旁傳來腳步聲,他從入定中醒來,撤開部分護體劍氣,撤到一半,發現不是小畫眉鳥靠近,她是朝著樹林的黑暗深處走去。
來不及思考,解蘭深抬步追去,見楚阿滿雙目呆滯無神,像是被什麼操控了。
一點靈力,順著他的指尖湧入她的靈台,沒有焦距的呆滯目光漸漸清明,腦瓜子一懵,楚阿滿茫然:「解小道長?」
解蘭深上下打量她:「剛才是怎麼回事?」
想到剛才如同行屍走肉的狀態,楚阿滿心頭髮麻:「有個小女孩入了我的夢,說要帶我去個安全地方,我能感覺她對我沒有惡意。那個地方好像是個山洞,四周黑漆漆,有螢火蟲,地上躺著很多仙門弟子,靜靜的安睡,她們都還活著。」
天明後,兩人在附近探查一番,並沒有找到類似山洞的庇護所。
經過商議,兩人決定今晚復刻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看看夢裡的小女孩還會不會出現。
夜深後,再次聽到楚阿滿的腳步聲。
這次解蘭深沒有上前喚醒她,不緊不慢跟在身後,一路穿行過低矮灌木、遍布苔蘚蕨草的山坡,來到一處地勢平闊的平底,中央偏高的一處屹立一座小塔。
纖細的身影鑽入小塔,解蘭深不遠不近跟著,離得近些,塔內森森白骨,靠近小塔入口的白骨堆下,有個水桶大小的黑洞。
楚阿滿應該就是從這裡進去的。
這片區域禁錮神識,不能用神識探查周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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