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滿就知道。
裴徐安隔三差五往女主身邊湊,恨不得長在天劍宗,去乾元宗撲個空,不如到天劍宗來尋人。
她跟著來,想要搞清楚解蘭深為什麼躲著自己?
靠解荷華刷臉,兩人毫不費功夫進入天劍宗內門。
解荷華打算去找裴徐安,但楚阿滿拉著人:「出秘境時,大小姐的兄長給了我傷藥,我的傷勢才能這麼快好。咱們既然來了天劍宗,我理該去拜會、答謝,可我不敢一個人去。」
「膽小。」解荷華嘴上鄙夷,身體實誠地陪著去了。
到了玉英峰,想起嚴厲冷肅的兄長,解荷華打起了退堂鼓:「要不然還是不去了吧。」
楚阿滿一激:「哦,大小姐怕了?」
「誰怕了,去就去。」解荷華受不得激將法,昂首挺胸,走出了視死如歸的氣勢。
聽雜役稟告堂妹來了,解蘭深以為是傳訊符的事,問她時支支吾吾,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傳訊符里說不得,要當面說?
讓人請她進來,只是進來的不止解荷華,還有楚阿滿。
下意識瞄向她的腿,不含任何慾念,觀察她行動自如後,觸不及防和楚阿滿對視上,他不自在移開目光:「找我什麼事?」
楚阿滿扭頭對解荷華道:「大小姐在外面等等我,我很快來找你。」
解荷華巴不得:「你們聊,我去找裴徐安了。」
等人離開,殿裡只剩下她和解蘭深,對方盯著桌面的玉簡,就是不看她。
「小道長給的傷藥很好用,傷口已經癒合,今天陪師姐過來尋救命恩人,順便跟小道長道句謝。」楚阿滿說著,見他不答,心下惱火,語氣欠欠的:「既然關心我,給我傷藥、丹藥和符籙,小道長為何不親自問我呢?」
解蘭深的目光從玉簡抽開,猛地抬眸,盯她幾息,轉移了話題:「不是想入天劍宗,為什麼沒參加天劍宗的弟子選拔?」
「因為小道長好像很討厭我?」楚阿滿垂眼,神色蔫蔫。
他不解:「因為我?」
被直勾勾的目光盯著,楚阿滿硬著頭皮點頭:「被人討厭,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我不想被小道長厭惡。」
才怪,她又不是靈石,不會人人都愛她。
那些厭惡她的人,偏要活得肆意快活地報復回去,所以她並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至於想入天劍宗,只是隨口一說逗著玩,哪知真的被他放在心上了。
從一開始,她沒想過去天劍宗外門,不提資質,只問心路這一關,過不了。
劫雷滾滾下,她的道心,是不被世俗認可的道。
空間安靜良久,她聽到他悶悶的語氣:「我不討厭你,我只是討厭我自己。再過一段時間,等我想清楚就好。」
「什麼?」聽到外面傳來有中年男子的說話聲,楚阿滿眼珠一轉,立馬想到個餿主意。
沒等解蘭深反應,她鑽入面前的書案下,縮在他腿邊。
「你在做什麼?出來。」解蘭深從前所學的禮教,容不得這些偷雞摸狗之舉,正要讓人趕緊出來,聽到房門被人叩響。
書案下,傳來楚阿滿的聲音:「我怕被人看到,有損小道長名聲。」
她躲在這裡,才會讓他有損名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這時候已經來不及,楚阿滿死活不肯出來,外頭敲門的長老愈顯急促:「解師弟,你在裡面嗎,雜役說你在的啊!」
解蘭深扶著太陽穴,撤走結界:「長老請進。」
之後長老說了些什麼,他完全記不住,只知道躲在書案下的人似乎蹲麻了腳,將手肘靠在他腿上,把他當靠椅。
被她倚靠的右腿,一片發麻,她身上的馨香陣陣飄來,解蘭深屏住呼吸,可腿上的酥麻,避無可避。
看到他置放的手掌握成一個拳,楚阿滿揚起唇角。
大概搞清楚解蘭深為什麼躲著自己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因她波動,被她操控,想要撫平心湖泛起的一絲漣漪。
她們的關係,就像楚宅園子裡的匠人與花卉。
她是解蘭深照料過的花朵,他為她遮風擋雨,在她身上花費時間和精力,投入太多成本,自然而然會關心她,擔憂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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