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他獎勵,解蘭深目中暗含期待。
下一刻見她靠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啄了一口,退開:「這個獎勵,你喜歡嗎?」
解蘭深心如鼓擂,無法控制情緒,平復不了心跳。
唇上還能嗅到屬於她的果酒香氣,他咬牙切齒:「楚阿滿,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果然被竹林的野鴛鴦帶壞!
始作俑者非但不懼,扯著紅唇笑,笑得張揚極了:「知道啊,報答你。」
解蘭深氣急反笑:「是不是其他男子,你也會這樣報答。」
不知是不想聽到楚阿的回答是,還是被她的舉止冒犯,他腦袋裡緊繃的琴弦被扯斷,握住少女的雙肩,不管不顧吻住她的唇。
楚阿滿退後兩步,後背抵在門板,被攔住了所有去路。
其實她也並不想逃。
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目達成而已。
解蘭深學著她,先是遲疑輕碰了碰她的唇,似乎在確認什麼。
欲抽離時,被紅唇纏上,他清明的眼眸被這抹鮮紅占據,再無其它。
品嘗到了楚阿滿唇上的酒液醇香,不難聞,甜甜的,令人渴望,不夠,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唇重重碾壓來,完全沒有任何技巧,橫衝直撞的,毫無章法,吸吮著紅唇,獲取更多愉悅。
嘴唇被吮吸得發麻,楚阿滿有點痛,輕微不適,看在引雷盤的份上,先忍他一忍,以後有空調.教調.教……
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楚阿滿被他困在懷裡,只有狹小的一片空間,兩人的呼吸交纏,能聞見彼此的味道。
因變異冰靈根,修行雪魄劍法,他懷裡並不是灼熱暖和,砰砰的心跳,證明他動心了。
解蘭深身上一貫是清雅的檀香,楚阿滿不討厭,眯著眼,望著貼來人的呼吸加重,陷入沉迷……
凌亂的,滾燙的吻,持續好久好久,楚阿滿快要喘息不過來,掙了掙,身上壓來的人終於鬆開她。
四目相對,楚阿滿發現面前人耳根紅得滴血,他好像害羞了。
要不她裝暈倒算了,他這樣害羞,搞不好明天又要冷落自己了。
想著,她白眼一翻,身子一軟,昏倒在他懷裡。
解蘭深以為她哪裡不舒服,把了脈,確認只是火氣大了點,她身體康健得能上山打老虎,這才放心,將人送回床榻,蓋上被子。
盯著楚阿滿的睡顏,她的唇瓣紅腫不堪,解蘭深不知自己在想什麼,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一夜好夢。
東方既白,萬物初醒。
在屋外習劍的楚阿滿,就在以為今日解蘭深又要躲著自己,冷落自己,哪知他早早來接她。
在酒樓用朝食時,解蘭深盯著對面鎮定自若的人打量數次,面露鄭重:「楚阿滿,昨晚我……」
楚阿滿老老實實認錯:「早上趙師姐同我說了,昨日我喝醉了,從二樓窗子跳下,實在不好,我錯了,對不起。」
解蘭深面色難看:「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你記不得了嗎?」
她搖頭,從盤子裡拿起只肉包,含糊說:「還有什麼,難道我還幹了什麼不好的事?對不起,我錯了,酒後任意妄為,我道歉,行了吧。」
一副你怎麼能跟酒鬼算後帳的做派。
解蘭深直直盯她,聽她疑問,臉色微變,旋即恢復平靜淡漠:「沒什麼,記不起算了。」
又見楚阿滿咬包子時,冷抽一口氣,摸著嘴唇,困惑道:「今早起床後發現嘴唇好痛,奇怪,難道是上火了?」
她自圓其說,解蘭深冷哼一聲。
第29章
他溫柔吻去她的淚
無雙城屍魃潮危機已解, 邵城主的屍毒需調理數月,舉辦完追悼大會,各仙宗弟子收拾行李, 準備離開。
望著白玉扇遁遠, 楚德音和裴徐安也該離開了, 兩人擇個相反的方向繼續踏上歷練之路。
易姚林的目光緊緊跟隨白玉扇離開的方向, 一言不發。
想到方才楚阿滿和任寧道別, 她們下一站要去東邊的潁州。
前往潁州的路上, 楚阿滿從入定中醒來。
對面端坐蒲團的人悠閒品茶,舉手投舉,端的是一派清雅。
過來討了杯茶湯,品了品, 的確有梅花的冷香,入口回甘, 再多便品嘗不出了。
她自覺俗人, 自是做不慣這些附庸風雅之事,捧著茶盞, 咕嚕咕嚕猛灌,解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