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心灰意冷,不再出現在少年身邊,躲著少年,專注提升修為。
她向大師兄請教課業,陰鬱的少年偶然經過。
她做了劍穗答謝大師兄,引來少年步步逼近的質問:「你又喜歡上大師兄了?」
秋娘憤怒:「你胡說,我跟大師兄不是你說的那樣。」
少年陰惻惻的語氣:「沒關係,不管是不是,以後你都見不到大師兄。」
頭頂的光亮刺眼極了,楚阿滿忍不住抬手遮擋,發現自己再次回到熟悉的籬笆小院。
此時的她正哀求著:「你和小師妹擇定日子馬上要成婚了,你不能這樣做。」
然後在楚阿滿的驚恐下,她看到解蘭深那張冷臉似笑非笑,恨恨瞪著自己,渾身戾氣:「放你離開?想要去找大師兄,師兄不會喜歡你的,在我身邊呆著不好嗎?」
「我救過你,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放我走。」掙脫不開,她低頭咬上擒住自己手腕的大掌。
對方吃痛,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松:「我另有緣由,以後你就知曉了。秋娘,呆在我身邊哪裡也不要去。」
楚阿滿無語了。
看吧,就說不能在路邊隨便撿人。
哪是救命恩人,活像個仇人。
楚阿滿也明白操控她們的大概是秋娘的殘魂,暫時應當沒有危險。
之後幾日,這位秋娘一直在想辦法離開這處小院,甚至不惜虛情假意地討好男修,親昵握住對方的手,在臉頰邊獻吻……
好在除了這些,沒有更親密的舉止。
幾日下來,男修態度和緩,不再將秋娘關在小院,在自己的陪同下,也能外出散步賞景。
中途秋娘跑過一次,被男修抓回,掏出條天外隕石的鎖鏈,將她困在這處小院,施加了結界。
天外隕石水火不侵,刀劍斬不斷,秋娘盯著腳腕處的鐵鏈,似認命,不吵不鬧。
楚阿滿也盯著自己腳腕處的鎖鏈,陷入深思,這傢伙來真的啊!
怪刺激!
再次見到男修,是他著一身大紅喜服,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他帶著秋娘一起逃跑,中間遭遇到的幾次追殺,他曾數次奮不顧身擋在秋娘身前。
也是這時候,秋娘得知他與小師妹成親當晚,是為了報仇雪恨。
秋娘心軟了,結果被對方餵了消靈散,取走心頭血,從築基修為跌落至練氣期。
少年的仇人逮到秋娘,可憐她被剖開皮肉,取走心頭血,奄奄一息被人拋棄在山林,沒有對她動手。
秋娘躺在地上,頭頂陰雲密布,雨水打濕了她的眼睫,不明白分明他對自己也有愛意,也曾為自己擋刀差點死去,為何會坐下取她心頭血之事?
愛一個人,難道不是要對那個人好?
他們說,他要她的心頭血祭陣,傅家有一秘法,便是取修士心頭血。
心頭血,乃修士之根本,被取走大量心頭血的修士,即便僥倖存活,此生修為止步在元嬰。
然後楚阿滿發現自己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束縛感消失,幻境破碎,她們站在一間女子臥房。
下意識看向解蘭深,發現他的視線沒有焦點,這時楚阿滿耳畔傳來秋娘的聲音:「你與我同是四靈根修士,恭喜你通過了考驗,我這裡有無極傘,我畢生的修煉心得和功法,將我之衣缽傳承於你。」
頓了頓,又道:「此外我有一事相求,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傅清安和他的後人,幫我問一句,他取走我的心頭血何在?」
跟夢裡經歷重重考驗的幻境不一樣,這個可以解釋為當時她孤身闖入,沒有對戲的男修。
夢裡亦並沒有秋娘的鄭重託付,楚阿滿猜不出緣由,老老實實回:「前輩,我記住了。」
耗費氣力說完這些話,秋娘的殘魂越發黯淡,一抬袖風,隱匿在陣法內的法寶和書冊現出靈光。
秋娘朝她望來一眼,仿佛看穿了她:「好,我信你一次,希望你不會如傅郎那般騙我、負我。」
微風吹來,秋娘的殘魂如螢火蟲消散在半空。
楚阿滿心道秋娘天真又單純,真是個傻子,被人一騙再騙,也不給自己打個誓言禁制。
如果她消極怠工,沒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會受禁制約束而死。
正是因為秋娘傻,如果秋娘真這麼做,說不定楚阿滿起了逆反心理,寧願多想點法子解除禁制,定不會如對方的意。
可秋娘信任她。
秋娘被人一騙再騙,初心不改,楚阿滿看不上,又不想騙秋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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