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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給一粒丹藥,收穫兩名打手,這筆買賣,對楚阿滿來說非常划算。

神識掃過程錦的儲物袋,從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噬心丹的解藥,她倒出十二粒,交給林青竹:「這是一年的解藥,你去空翠城,幫我辦一件事。」

拿到未來一年的解藥,林青竹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兜兜轉轉,不過是換了個主子:「你想要我做什麼?」

待聽完楚阿滿湊來的話,林青竹後怕地捂住下身。

見狀,楚阿滿笑得沒心沒肺。

林青竹帶著解藥離開,這女人真可怕,竟然要將她親生父親弄成公公……

至於張遠,受程錦脅迫,他與程錦坑壑一氣,幸而她有築基後期的修為,換成其他女修,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害了。

「你受程錦指使,企圖將我推給大妖做餌,想要噬心丹的話,只能與我結奴僕契約。」

楚阿滿的話音剛落,遭受張遠的不滿:「你欺人太甚!我好歹是築基後期,怎能給你做奴僕?」

「哦,那你等死吧。」她抬步就走。

來到市集,吆喝著賣小籠包的販子,生意好得不像話。

排了一刻鐘,終於買到兩屜。

端上桌,升騰的裊裊熱氣,裹挾屬於麵粉的麥子香,撲鼻而來。

抓來一隻,輕咬一口,皮薄餡大,豬肉餡咸鮮,溢出的油湯汁滾燙,兩三口,楚阿滿解決掉一隻。

透油的小籠包,還可以蘸了香醋碟,一道往嘴裡送,屬於米醋的酸甜,喚醒了萎靡的味蕾。

從住進錢府後,她便心心念念這家鋪子的小籠包。

吃完兩屜,心滿意足返回錢府。

回院子時,迎面走來一人,不是張遠,是解家的探子。

那晚被楚阿滿射出飛針,刺傷胳膊的人。

他端來碗湯藥,引得解蘭深輕攢眉心:「誰讓你來的,下去。」

對方遲疑了下,向楚阿滿投來求助目光:「少主夫人,你快勸勸少主吧,他在思過崖吐過血,出了思過崖,一路不曾休息,日夜兼程趕來溪源鎮,身體如何熬得住,偏少主不肯喝藥,這可怎了得?少主這麼著急趕來溪源鎮,可都是為了少主夫人啊!」

換作旁人,這會兒定是心中自責不已,楚阿滿唇角的弧度輕蔑:「什麼叫為了我?他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即便沒有你們少主,我也能從大妖手底想法子逃生,沒有人任何人,我都可以過得好。反而你們少主,沒有我,過得很不好。」

「楚阿滿!」解蘭深出聲打斷,儘管她說得是事實。

「生氣了?」楚阿滿眉眼彎彎,眼中含笑:「你出身修仙世族,資質好,天生劍骨,旁人可望不可及的東西,對你來說觸手可得。你有什麼值得可憐的,他啊,應該可憐可憐他自個兒。」

解蘭深聽不得她陰陽怪氣,捧起湯藥碗,一飲而盡,唇齒間充斥著苦澀。

那人帶著空碗下去,解蘭深一拂袖,院子重新罩下一層結界。

楚阿滿納悶:「不是收拾行李,去找水靈……」

一個「珠」字,還未吐出,被人撬開唇齒,堵了回去。

濕滑的舌,帶來一腔湯藥的苦澀,充斥著藥香,苦得她想要後退,被他的一隻大掌扣住後腦勺。

他報復性地將口中殘存的苦藥汁,盡數渡給她,楚阿滿仰著腦袋,被迫吞咽下兩人的涎液,毫無體驗感,苦得跟吃了黃連似的。

她嗚咽了聲,推了把對方的胸膛。

解蘭深一時不防,被她大力推開,連連後退數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茫然坐在地上,那張金相玉質的臉,出現一絲縫隙。

差點忘了,楚阿滿其實是金丹期的體修!

她纖瘦的身量,總會令人忽略掉這一點。

所以從前她軟綿綿的推搡,實則是裝的,現在她不裝了。

面對解蘭深的困惑眼神,楚阿滿心虛地直直看去:「苦死了,你就是這麼哄我的?」

他起身,掐一道去塵訣,若無其事地整理著道袍的褶皺。

她不喜歡苦澀藥汁的味道,有推開他的實力,但她一開始沒有推開他……

她也迷戀他麼?

昨夜,她甚至孟浪的說:「你的,是粉色耶!」

想到昨夜的意亂情迷,他只覺呼吸濃重。

「我去收拾行李,然後出發尋水靈珠。」解蘭深扔下一句話,匆匆抬步進了屋子。

楚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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