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程錦的阿爹,替元嬰大能辦事,背靠大樹好乘涼,連水月宗掌門也要給幾分薄面。
程真人一死,程錦有元嬰大能庇護,在水月宗性命無憂,但被他欺辱過的同門,免不了痛打落水狗,踩上一腳。
楚阿滿一直懷疑程錦手中的密鑰,被水月宗宗門內的掌門和長老奪去,正好在這裡遇到掌門的孫兒,豈不是天助她也?
任寧介紹兩名水月宗弟子:「這位是水月宗掌門凌虛的孫兒,龐柯。這是凌虛長老座下的三弟子,莫淮。」
介紹完,任寧說起她們的被困經過:「半個多月前,我與初十途經此處,偶然進入這片山霧,見到她們幾位,還有杜道友、楊道友,一直被困至今,始終找不到出去的法子,林道友是如何進來的,可有同伴一起被困在此處?」
楚阿滿搖頭:「在下並無同伴,我也是被途經此處,意外被霧氣捲入。」
她跟著她們迴避難所,路上,楚阿滿狀似不經意打量四周,實則悄悄記下路線。
儘管與任寧有過數次交集,她並不完全信任對方。
搭建在山坡的小木屋,是獵戶平時用來暫避風雨,如今成了她們一行人暫時休息打坐的住所。
楚阿滿環顧一圈,道:「怎麼不見杜道友與楊道友?」
話落,水月宗龐柯和莫淮的臉色難看無比。
尹落姝開口:「他們死了。」
楚阿滿一挑眉毛:「難道這片古怪的霧氣,有什麼危險?」
任寧別有深意地看來一眼:「多呆上幾日,林道友便知曉了。」
接下來,楚阿滿發現一個奇怪現象,任寧與她的劍仆初十呆在一處,形影不離。
上官游與尹落姝面上抱團取暖,實則互相警惕,面和心不合。
龐柯與莫淮輪流值班,警惕著水月宗以外的所有人,包括楚阿滿。
唯有楚阿滿孤零零一個人,呆在角落。
與一群陌生修士呆在同一屋檐下,她沒心大到放下戒備,入定修煉。
熬了一個晚上,一早,任寧與她的劍仆外出查探。
楚阿滿靠在牆角,閉目養神。
眼前的山霧與像紅蓮谷相似,又不完全一樣,任寧等人在山上轉了大半個月,沒有碰到屍魃潮。
亦沒有類似於棄嬰塔,匯聚怨煞氣之地,不像是玄陰地煞陣,還是別的什麼陣法呢?
想不明白,她乾脆哪兒也不去,光盯著龐柯。
兩名水月宗弟子接連死去,叫龐柯嚇破了膽。
尹落姝與任寧是表姐妹,龐柯疑神疑鬼,擔心她們表姐妹聯手,對他們兩人不利。
他每日跟莫淮呆在木屋,兩人孟不離焦。
上官游奚落水月宗的兩人,膽小如鼠。
餘光掃向楚阿滿,收斂神色,他和尹落姝出門查探情況。
兩個時辰後,兩隊人陸續返回木屋。
四人神情頹敗,這趟外出,一無所獲。
三日過去,楚阿滿依舊與龐柯、莫淮他們一起死皮賴臉呆在木屋。
任寧沒說什麼,上官游對龐柯等人的挖苦漸甚,今日更是刻薄:「喲,不愧是以色侍人的水月宗,窩窩囊囊在睡覺呢,淨等著摘別人的果子。」
平時尹落姝受不了他這張嘴,這會子無比認同,嗆了他句:「你還會憐香惜玉,沒看到除了水月宗,還有某位散修也在偷懶睡大覺。」
上官游回刺:「除了你,其他女修,我都挺憐香惜玉的。」
「你……」氣得尹落姝由怒轉笑,想到什麼,湊近了來,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今晚是什麼日子,你可還記得?」
上官游冷下臉,轉念一想:「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兩人一面鬥嘴,一面往木屋外走。
跟往常一樣,兩人各自乘坐飛行法寶,在白霧裡繞來繞去,掐出法訣一一試探。
無聊間,尹落姝翻看從地宮裡得來的一冊秘錄,上面記載了如何解情蠱的法子。
她與上官游互相厭惡彼此,因為身中情蠱,被迫將她們綁在一起。
尹落姝學表姐豢養劍仆,因著上官游的要求,不能帶在身邊,留在了雁雲城。
每月的某個夜晚,她和上官游受雌雄情蠱操控,完全喪失理智,做一些道侶才會有的親密接觸。
尹落姝巴不得趕緊解開情蠱,冊子上記載有兩種解蠱之法,一則是如果身中情蠱的男女,沒有相愛,則需要彼此真心相愛,方能解蠱。
真心相愛,這個法子太難了。
換作是解蘭深,尹落姝認為還能有點希望。上官游那張艷若桃李的面容,不在她的審美範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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