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纏爛打,那也是學的你。是你先說喜歡我,想要留在我身邊,現在反悔,晚了。」解蘭深放開她的下巴,轉而捧起她的手,雙唇覆來:「我可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他吻上被捆仙繩勒出的紅痕,浮腫的刺痛,令她慣性地往回縮。
楚阿滿的反應,令解蘭深愉悅,雙唇貼上紅痕,輕輕碾壓:「對,你給我吃了回春丹,順便撒了幻夢花粉,讓我昏睡了整整四日。」
「昏睡」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他語氣陰沉沉,楚阿滿只覺手腕處被冰涼的唇輾轉摩擦,流連地吮吸,泛起細密刺痛,以及令人頭皮酥麻的顫慄感。
她想要收回手腕,被他一把按住。
解蘭深慢慢覆蓋,嘴唇蜿蜒而上,順著脖頸,吻住她的唇,分出一縷神識觀察她的反應,想要確認什麼。
楚阿滿掙扎了幾息,不想太過惹怒他,被捆仙繩綁住。
方一柔軟,鬆開唇齒,立即被一條軟舌纏來,他掃過她的牙齒,強勢地勾著她,避無可避,呼吸全部被人掠奪……
漸入佳境,楚阿滿的脊背抵在白玉扇邊緣時,被一條長臂撈回懷中,兩雙唇瓣分開的間隙,他偏過頭,含住她的耳垂。
圈在腰肢的大掌,感受到她脊背僵硬,解蘭深放開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她的反應,還是喜歡他的!
下方經過一條小溪,為了緩和氣氛,解蘭深主動開口:「想吃烤魚嗎?」
在怪霧裡呆了一個月,儲物袋裡的庫存小零嘴,瓜子、果乾蜜餞等,全部消耗光了。
一個月沒吃過飯,楚阿滿從不會虧待自己,摸摸肚子:「想。」
在溪邊吃著烤魚,富有煙火氣的食物,給予她一種幸福感。
邊啃烤魚,她邊說:「等回去後,我還要吃追風兔。」
反正暫時跑不了,她儘可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些。
氣節是什麼?
抱歉,她沒有。
聽她碎碎念著要吃追風兔、深海鰲花魚粥、芡實糕等等,解蘭深沉默了。
不過是她故意讓人放鬆警惕的小把戲,他不信:「回去後,我要把你關在玉清峰,哪兒都不許去。」
楚阿滿詫異:「不是玉英峰嗎,什麼時候改名字了?」
解蘭深:「按照慣例,門派弟子結丹後,可以分配一座主峰,我早該搬出師尊的玉英峰,以前覺得麻煩,一直沒有搬。」
她問:「那你現在不覺得麻煩?」
他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眼,回:「有了未婚妻,未來我們會結為道侶,繼續賴在師尊的玉英峰,叨擾他老人家,多有不便。」
「我沒答應要與你成婚。」楚阿滿認為,他搬到玉清峰,怕叨擾師尊是假,想要金屋藏嬌才是真。
會不會有鎖鏈什麼的?
水下龍宮裡,她扮做的龍女,將他囚禁起來,捆上鏈子,醬醬釀釀……
她上下打量他,看得解蘭深一頭霧水:「怎麼了?」
楚阿滿大大方方說:「你想要與我雙修麼?」
解蘭深扭扭捏捏:「在你結丹前,不能這樣,對你不好。」
她哦一聲,面上失望。
騙不到他元陽了。
解蘭深的餘光游離來,她垂著眼睫,小口小口咬著烤魚,身上那股鮮活氣,好像沒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很想跟他雙修。
他試探著問:「如果我們雙修了,你還會離開嗎?」
「會。」楚阿滿手動剔出魚刺,不假思索地回。
撥動火堆的動作頓住,解蘭深眸若寒星,面容緊繃:「呵,以前你不是很會騙我的嗎,這次怎麼不騙了?」
楚阿滿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不在焉的咽下嘴裡的魚肉。
她臉色劇變:「解蘭深,我喉嚨好像卡到魚刺了。」
儘管他整個人處於怒火中,她說卡魚刺了,他也跟著提起一顆心,嘴硬說:「活該,忍著點,我用靈力給你拔刺。」
「疼疼疼。」她張著嘴,哀哀喚道。
解蘭深放輕了動作,以靈力取出魚刺:「別吃了,回空翠城,給你買魚粥吃。」
楚阿滿堅持要吃完烤魚:「不行,太浪費。」
回到天劍宗,玉清峰。
見到她們兩人,迎上來的小燕面露紅光:「太好了,少主夫人你終於回來了。這些時日少主四處尋你,湯藥也不好好吃,身體怎受得住,既然少主夫人回來了,您可要每日盯著少主用藥。」
楚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