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不能以貌取人,有的修士修習返老還童之術,有著十幾歲孩童的外貌,例如天機閣某位大能。有的修士只有練氣期,壽元將近,鬚髮皆白。
楚阿滿無法通過外貌揣測對方年齡幾何,瞧見熟悉的眉眼輪廓,這名著水月宗服飾的男修,與龐柯有幾分相似。
中年男修幾步上前,質問:「你可是洛水門楚阿滿,剛從異獸鳧篌腹中逃出來?」
楚阿滿心如鼓擂,面上一派從容:「是,前輩是……」
中年男修道:「本真人乃水月宗掌門,一月前,無緣無故,我水月宗有兩名修士的魂燈滅了。半月前,我孫兒龐柯與莫淮的魂燈一同熄滅。有人說,他們被鳧篌吞入腹中。」
楚阿滿還未開口解釋,一道湛藍身影護在她身前:「無憑無據,龐掌門不該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本真人的未婚妻。鳧篌腹中滯留數名修士,不妨等她們出來後一起問詢。圍剿魔種,才是當前重中之重的大事,五大門派同氣連枝,龐掌門莫要因此傷了和氣。」
龐掌門聽出了威脅之意。
解蘭深作為仙劍之主,修為高深莫測,他們水月宗勢單力薄,真動起手來,他不敵對方。
孫兒魂燈滅了,連問一聲都不行,這位解真人好生霸道。
龐掌門望向解蘭深身後護得嚴嚴實實的女修,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楚阿滿盯著劍修的挺拔脊背,上一次在天劍宗廣場,他也是這般護住她。
解蘭深轉過身,牽她:「跟我回玉清峰。」
楚阿滿不想回去:「我今日還沒找人切磋……」
解蘭深堅持:「跟我回玉清峰切磋,也是一樣的。」
被帶回玉清峰,解蘭深沒有用和光跟她切磋,取來一把普通靈劍,將修為壓制在築基後期。
楚阿滿祭出銀硃劍,兩人開始過招。
一盞茶功夫,楚阿滿急了眼:「哪裡是切磋,我看分明是情意綿綿劍!我要的是在劍意之下求生,你懂不懂?」
他放水太厲害,遭到她的強烈不滿。
解蘭深察覺到了。
他對她下不了狠手。
明明想著這次抓到她,將她關起來,他甚至親手煉製一條鎖鏈,想要把她鎖起來,讓她哪也去不了,好叫他天天見到她。
他對楚阿滿下不了狠手,以後她的敵人可不會像他一樣,下不了手。
想明白關鍵,解蘭深手持靈劍,灌注的劍意,使得劍身錚鳴。
銀硃劍也跟著發出輕輕的嗡鳴,這股劍意,讓她清楚認識到,他的劍術更上一個台階。
他天生劍骨,一次重傷,情場失意,竟然領悟了更高層次的劍意,真是令人羨慕嫉妒啊!
楚阿滿酸得心裡冒泡。
可惜她的劍意是貪生怕死,是求生之意。
否則她可能嘗試被人拋棄,是否能讓劍意精進。如果能有進益的話,被拋棄個十次八回的,豈不修煉到大成?
苦中作樂的想著,從一開始在解蘭深劍下堅持不到一盞茶功夫,到現在硬生生支撐過一刻鐘。
每一次運轉步法,以防守應對攻擊,及時閃避開劍氣,都能帶給楚阿滿一種酣暢淋漓的成就感。
解蘭深將修為壓制築基後期,畢竟是金丹修士,自身對劍意的感悟,本就超越她太多太多。
同境界的金丹修士,在他手下堅持不了幾個回合,楚阿滿能堅持數十回合,且在他沒有放水的前提下,她很滿意自己。
再一次被掀飛,掛在青松。
氣力消耗一空,她忙投降:「不打了,不打了。」
解蘭深以靈力將她托起,緩緩挪動,長臂一伸,撈進懷中:「別動,你身上很多傷痕,我帶你去處理。」
除了手背,她肩背、腰間,都有劍氣的劃痕。
處理手臂的傷痕,楚阿滿呼完痛,面上樂呵。
引來解蘭深不解:「痛傻了?」
楚阿滿回嘴:「你才傻了,我只是覺得今日切磋,收穫破豐,感覺很快又要突破了。」
他支支吾吾:「你,你肩背有傷,我讓荷華來一趟。」
換作以前,楚阿滿少不得撩撥他,來一句又不是沒見過,道他不但見過,還摸過,裝什麼假正經,纏著讓他給自己上藥。
現在,她點了點下巴:「也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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