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雜草與牡丹跟前,整個人陷入一種奇妙的觀想境。
當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修為從築基後期,晉升到築基大圓滿。
半年後,楚德音勘破心魔,回到天劍宗,再次衝擊金丹。
在楚德音成功進階金丹期,又半年,東海之濱,劫雲滾滾。
宮家起初以為有修士渡結丹雷劫,畢竟宮家修為最高的,便是金丹修士。
宮家家主試圖靠近,發現劫雲不對勁,比自己渡劫時的雷雲,聲勢壯觀了許多:「莫不是元嬰雷劫?」
客卿長老道:「不會吧,修到金丹的前輩,多半拜入五大仙門,再不濟也會去到族中衝擊元嬰,在外頭渡劫多危險啊!」
談話間,足有嬰兒手臂粗細的紫雷,照亮了夜空,劈入海域。
剛才分明是青天白日,一眨眼被劫雲遮擋住光線,大半片海域被陰雲籠罩。
窺見手臂粗細的紫雷,宮家客卿不敢吱聲了。
在場所有宮家修士,與投靠宮家的散修不期而同地仰望頭頂,或仰慕艷羨、或心生嚮往,或被威勢臣服。
無需辯駁,這就是元嬰劫雷!
海域充裕的水靈氣,被人吸納,宮家主只覺周圍靈氣一概被這名高階修士攫取,心中一慌,海域下的靈脈,該不會被這位前輩洗劫一空吧!
楚阿滿便是存著這個心思來的,除了以水生木,最大程度煉化木靈珠,還有她乃五靈根,每次渡劫需要耗費大量靈氣,東海宮家所把持的這片海域,濃郁的水靈氣,與其讓宮家得了去,禍害一方,不如便宜了她。
一道劫雷過後,不給人絲毫喘息的機會,第二道紫雷緊隨其後……
第三道,四道……
「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九,八十一……」有人細數著落下的若干劫雷,宮家主與客卿冷抽一口氣:「不是只有飛升,才會渡九九八十一道雷劫?莫不是這位前輩是渡化神雷劫?」
隨著一道威壓鋪開,在場所有修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臣服地跪拜在地。
一人朝雷劫劈下的海域,拱手道:「前輩在東海渡劫,在下乃宮家家主,作為東道主,理應設宴款待,恭請前輩現身一見。」
海域中,一道女子輕哼:「憑你童佳倩,也配叫本座現身一見?」
宮家主冷汗都出來了,聽這位元嬰前輩的聲音,竟是一名年輕女子。
對方收斂了元嬰威壓,緊接著海域上方出現一道殘影,不等瞻仰前輩的英容,只見她施展元嬰修士的小神通,縮地成寸,眨眼身影消失在十里之外,很快消失在海面。
元嬰前輩離去,宮家主拿袖子抹了把額上冷汗,這位前輩脾氣不好 ,好在總算走了。
至於海域蒸發的水靈氣,叫宮家主跟割肉似的疼。
一打聽,半月後從內陸傳來消息,聽聞洛水門妙真長老座下弟子楚阿滿,於前不久突破了元嬰。
宮家莊與客卿人單勢弱,不敢找上洛水門討要說法。
兩人私底下蟈蟈,這名女修芳齡,好像還不到百歲?真可怕!不敢惹,不敢惹,他們還是好好窩在東海,當地頭蛇。
晉升金丹時,洛水門準備幫她舉辦典禮,楚阿滿沒同意。
這次回到門中,她不願參與流程繁瑣的元嬰大典,掌門與師尊這兩處,說不過去了。
經過幾年調養,妙真身子恢復過來,閉關沒多久,得知徒兒先自己一步晉升元嬰的好消息,坐不住了。
用掌門師尊的話,她這個做師尊的,得操持徒弟的元嬰大典,哪還有心情閉關?
洛水門給另外三大仙門派發去請柬,各大世族也有份。
閉關兩月,當楚阿滿出關時,由師尊領著雜役送來道君服飾,束髮的玉冠。
給楚阿滿披上道君服,妙真言笑宴然:「你不知道,近兩個月掌門師兄可是威風得很,咱們洛水門打破了近幾千年的歷史記錄,洛水門出了一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嬰修士。掌門師兄成天跟人顯擺,給三大仙宗掌門氣個不輕,昨日還跟我抱怨,其他掌門不理睬人了。」
楚阿滿很難想像一貫沉穩的玄清掌門,私底下竟然是這幅模樣。
按照慣例,妙真取出幾張自己提前想好的寓意吉祥的道號,拿給徒弟挑選。
看過一圈,她的指尖拿起一張:「就這個。」
為了操辦這場元嬰大典,玄清特意命人開了洛水門最大的宴客殿,足以可見,洛水門對今日的典禮有多麼重視。
從山門管事,到洛水門內外門弟子,皆是吐氣揚眉,喜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