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殿,是傳授無上道法之地,是所有道修夢寐以求的理想聖地,也是最能與武君殿匹敵之地。
飛鳶供奉,有大乘後期修為,是五明殿這批實力最強之中的佼佼者,最有希望奪得星君之位。
比試完,楚阿滿與一眾仙使雜役們披星戴月回武君殿。
才踏入住處,遠遠瞧見仙君坐在窗子邊,焚香烹茶。
夜明珠與月華相映,室內照得亮如白晝,為窗邊的仙君披上一層柔光。
察覺到什麼,他偏頭看來:「回來了?」
「仙君等了很久?」楚阿滿不正兒八經從殿門過,偏要趴在窗子前,俯瞰著。
洛澤:「也沒有很久,再久也等得。」
楚阿滿爬上窗,雙腳無法落地,遙遙伸出手:「仙君,拉我一把。」
捧著茶盞的洛澤:「好好的大門,你為何不從正門走?」
楚阿滿大言不慚道:「夜探香閨,方有趣味。」
儘管不贊同,洛澤還是放下茶盞,探出手:「歪理邪說,你從何處看來,又是那些話本子將你帶壞。」
楚阿滿順勢跌進對方懷裡,想了想自己在仙君心中恐怕沒什麼好印象,覺得不應該錯怪話本子:「有沒有可能,我本來就不學好,俗話上樑不正下樑歪。」
洛澤以為她在點他,心虛:「不要這樣說自己,你也很好,如果本君能早些遇到你,定能教好你。」
解蘭深也這般,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楚阿滿的手指不安分,挑過仙君自然順垂在胸前的墨發,挑來一縷,繞著手指纏啊纏:「仙君身上的天罰可還疼,需不需要上藥?」
洛澤緊盯被她挑走的一縷烏髮,搖頭。
楚阿滿心中一直有個疑惑:「仙君既是分身下界,龐松自爆後,為何離開了,是受傷了嗎,我聽說分身受傷,靈丹妙藥不能醫治,你傷得很重,所以提前返回九重天?」
她送給白衣劍修的劍穗,在仙藻殿瞧見了,這事瞞不住,洛澤輕嗯:「分身受了傷,傷得不重,只是傷了臉。」
「那仙君為何躲起來?」楚阿滿不解,追問道。
洛澤哀怨望她一眼:「因為傷到臉。」
色衰而愛弛。
她定會因為他臉不好看,從心底里嫌棄。
對上仙君扔來的眼刀,楚阿滿莫名其妙:「你傷到臉,便拋下我了。」
「沒有拋下你。」他道。
窺一眼洛澤的臉色,楚阿滿忍不住浮起另一個猜測:「還是待我斬殺廉貞,仙君才回到上界?」
仙君面上的神色變化,讓楚阿滿意識到,是後者。
集合她打聽來的消息,仙君元神歸位那日,五色祥雲,漫天霞光,仙樂飄渺,歸位後,仙君便閉關數月……
煉製分身,需要時間。
仙君一回歸,便煉製出白衣劍修這具分身,投入下界……其中好似沒有經歷解蘭深與仙君神魂記憶融合的掙扎,不願接受自己被人褻瀆,被人拉下神壇,他通通沒有,他很輕易接受了。
接受了自己在下界有了未婚妻的事實,他第一反應,是下界去找她……
仙君可能是解蘭深!
這個念頭,叫楚阿滿迫切地想要確認,才俯身貼來,聽那眉目如寒霜的仙君道:「時辰很晚,你累了一日,早些歇息。」
沐浴完,洛澤將人抱在懷中安睡。
聽到身側的平穩呼吸聲,洛澤睜開眼,翻來翻去,都是她透過他,追憶別人的目光。
不行,他完全不能不像解蘭深一般內耗。
洛澤是解蘭深的元神,卻也有仙君萬年的記憶,比起統率十二殿的仙君,楚阿滿明顯更偏愛倨傲的青年劍修。
哪怕兩人都是他,洛澤依舊嫉妒著倨傲劍修,嫉妒得發狂。
白日裡,洛澤會裝作若無其事,故作大方的不在意,不內耗,不糾結。
只有到了深夜,他貪婪地嗅著懷中女修的氣息,用自己的氣息將她包裹,只有這樣,她才能完完全全是他的。
她只屬於他!
洛澤想,只要讓他留在她身邊,哪怕她更偏愛以前的解蘭深,自己也能容忍。
天光初綻,楚阿滿從睡夢中醒來。
瞅見身側仙君的安詳睡顏,放緩了動作,輕手輕腳下床。
不知是不是白日裡的鬥法,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裡有雙陰森森的獸瞳,一直盯著人,太可怕了。
做完早課,回到外殿,仙君擺好飯菜,絞乾了帕子遞來。
楚阿滿接過帕子,扒著可口的飯菜:「今天仙君有事嗎?」
洛澤:「無事,你午時要回來?」
楚阿滿含糊嗯一聲:「吃完飯,我還想看看你身上的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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