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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阿滿瞧著他,驚艷的目光,令洛澤十分受用,喜歡被她這樣注視著,仿若成為了她的珍寶。

對望間,她注意到衣擺下的裸足,清瘦白淨,被他縮了回去,洛澤扯開話題:「喜服好像有點寬鬆。」

「我看看。」楚阿滿走上前,手指流連於他的肩背,再到腰間:「仙君的腰好細,這裡有點松,應該往裡收一寸半。」

洛澤剛有動作,被她喊停:「等一下,我給你量一量腰,最近是不是又清瘦了?」

她在他腰間處磨磨蹭蹭,兩人離得很近,近到洛澤可以嗅到她身上的香氣,喉珠上下滾動了番,頓覺口乾舌燥。

偏楚阿滿似無知無覺,拿手指為他測量腰圍,洛澤垂下眼睫,一動不動盯著她的舉動。

落到身上的視線,恨不得將她吃了,楚阿滿怎會察覺不到。

她故意拖拖拉拉,落在對方勁腰的指尖,蜻蜓點水的掃過,或是不小心碰到小腹,聽到頭頂的人默念清心咒時,終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狗男人瞞著她,楚阿滿便尋機報復,刻意折磨他。

聽到一聲暗含壓抑的悶哼,感受到對方大半個身體壓來,然後他將下巴擱到她的肩頸,楚阿滿抬手推開人:「我要的回答,仙君想好了沒?」

洛澤非但不挪開,反將整顆腦袋擠了來:「如果本君隕落,你會像懷念解蘭深一樣,懷念我麼?」

楚阿滿心頭一咯噔:「你馬上要死了,你還想娶我?洛澤,等你死了,我立馬帶著阿蕪改嫁。」

他目光如陰雲籠罩,灰濛濛,壓不住心底那股子苦澀:「到那時候本君早已坐化,無知無覺,你愛怎麼樣便怎樣,隨你,本君只想自私這一回。」

末了,不甘心地追問:「你想改嫁給宋錦和?」

這時候,他還在吃宋錦和的醋,楚阿滿不大理解:「你為何總是揪著宋錦和不放?」

洛澤輕嗅著她肩頸,拿鼻尖輕蹭著:「前世今生,宋錦和救過你兩次,難道你對他沒有感動?」

楚阿滿震驚又後怕:「你知道前世?」

「仙藻殿有一神器,名為崑崙鏡,本君在崑崙鏡中見到我們的前世了。」

洛澤的話,叫楚阿滿一顆心墜進冰湖。

她啞聲:「仙君都知曉了?」

他的無聲,比肯定回答,更讓她崩潰。

楚阿滿:「這麼說,仙君應該知道我刻意接近宋錦和,便是因為前世他為我捨身而死。我這個人最是惜命,哪怕重頭再來一次,我依舊選擇毫不猶豫利用宋錦和,這就是我,我最愛我自己。」

又道:「現在仙君都知道了,滿意了吧?」

在知曉幼年的她,並非因為心善搭救幼鳥,摔斷骨頭,只是為了讓父親心生憐愛的爭寵手段,連楚德音都無法接受,仙君窺見前世今生的她,他明白她的心機,厭惡她的不擇手段……

「即便仙君就此厭惡我,疏遠我,我也絕不會因此自棄自厭,因為那是我的來時路,誰都可以看不起我,唯獨我不能看不起自己。」

沒有低賤如泥的楚阿滿,沒有不擇手段的楚阿滿,一點點摸爬滾打,成就不了現在的楚阿滿。

在她以為自己會被厭惡時,卻被身前人抱了個滿懷:「不會厭你棄你,本君的意思是說,以後你可以利用我,只利用我。」

楚阿滿怔住。

又覺得本該如此,解蘭深與洛澤都是很好的人,一個不怪她多次欺騙,依舊願意相信她,另一個即便見到了她陰暗面,仍甘願讓她利用到底……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很好的人,品行好,教養好,即便上當受騙,也從未報復她……

對比之下,但凡她一個不高興,總要惡劣報復回去,楚阿滿第一次反思,或許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戀人。

洛澤埋在她肩頸,鼻端滿是她的氣息,只是抱著,足以令他心尖發顫,愉悅不已。

明知沉溺歡愉之後,會被騙得像傻子一樣團團轉,會跌落無盡深淵,他也會為了短暫的快活,試圖留住她。

再次聽得一聲悶哼,楚阿滿眨了眨無辜的眼:「不是我,我沒有亂碰。」

「本君知道。」洛澤放開她,唇角溢出鮮血:「是南川冰河封印的結界,出問題了。」

楚阿滿聽說過,南川冰河封印著四處為非作歹的凶獸,若是叫它們逃出結界,三千界,將有一場大禍。

洛澤望向她,很久很久,用力攥了攥手:「抱歉,明日的婚宴,恐怕沒辦法如期舉行。」

這場婚宴,他盼了許久,等了許久,沒人知道當他捧起這身婚服時,滿懷著喜悅,憧憬著婚期的到來……

南川冰河的結界比預期崩潰的速度,還要快,他與解蘭深一樣,註定帶著不甘心離開。

楚阿滿問:「什麼時候走?」

洛澤回:「今晚。」

楚阿滿拿帕子給他擦拭嘴角的血污,樂觀說:「正好都換上了喜服,便當作婚宴提前一日,今日是我們的婚禮,我們拜天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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