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畢,他上前見禮。
楚阿滿盯著對方身上僅著單薄的春衫:「天寒地凍,穿這麼少,不冷嗎?」
對方:「?」
回到公主府的第三日,連沈逸都派身邊小廝送來自己雕刻的物件,以作示好。
時間一晃,五年過去。
在皇帝刻意的偏寵,五年時間裡,令福從一個受帝王疼愛的尊貴公主,成長為真正擁有權勢的尊貴公主。
五年時間裡,她的威望與朝中經營的勢力足以與三皇子形成抗衡。
被囚禁在冷宮的二皇子,被所有人忘記,原本屬於二皇子的勢力,盡數被令福公主收入麾下。
朝堂上的平衡,直到三皇子的侍妾再度傳出喜訊而打破。
近些年,三皇子的妾室們頻頻傳出好消息,又頻頻滑胎流產,一開始淑妃還能責怪到母體身上,可所有妾室都撐不過三個月流產,無一例外,坊間都道三皇子不行。
於是淑妃特意命人到民間挑選來許多身強體壯,八字好的女子,不拘家世出身,模樣清秀即可。
三皇子後院買來一個八字好,身體壯得跟小牛犢的農女,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個月,熏艾保了下來。
時間一晃,快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
淑妃將農女看護得跟眼珠子似的,皇帝破天荒,特意將人送到太后寢宮,唯恐出了意外,可見對這個孫兒的看重。
這日午後,太后宮裡的宮女們進進出出,養在宮裡的穩婆都被請了去……
這時公主府管事匆匆趕來,宮裡來人了,是父皇身邊的徐公公。
見到徐公公後,楚阿滿眼皮一跳,心中有一股不好的直覺。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當初父皇試圖讓她和親時,也是這樣眼皮子跳個不停,藉口回寢殿更換了身常服,跟隨徐公公進宮面聖。
同往常不一樣,今日抬步踏入御書房,楚阿滿感覺不對勁,行了禮後,遲遲不見父皇喚自己起身。
「有探子來報,朕的好公主與解鎮撫使私底下曾會面議事。」
帝王森林無情的語氣,極具壓迫感。
楚阿滿恭敬伏身,儘管看不到,能感覺到坐在御椅里的帝王,目光鋒銳如刀,掠過自己孱弱纖細的脖子。
她再了解父皇不過,如果證據確鑿,便不是眼下這般詰問,而是直接派指揮使包圍公主府,拿下她與她的一眾黨羽。
解鎮撫使不在御書房,恐怕早已下了大獄,嚴刑拷問,只要解蘭深咬著牙不鬆口,她們還沒輸。
她必須冷靜,不能讓父皇看出任何破綻。
近兩年間,為了謹慎行事,她與解蘭深幾乎沒有私底下見過面,即便是手眼通天的指揮使,也不能憑空捏造不存在的事情。
五年光陰,解蘭深從解千戶,成長為解鎮撫使。
楚阿滿也從明媚少女,成長為成熟穩重的令福公主,皇帝打量眼前的女兒:「令福,為何不回答朕?」
楚阿滿:「兒臣想要替自己喊屈,兒臣與解鎮撫使向來不睦,整個京都人盡皆知的事情,不知道何人居心叵測,攀咬我與解鎮撫使,企圖從中獲利,兒臣不為自己辯解,兒臣只信父皇,信父皇的錦衣衛,定能還兒臣一個清白。」
皇帝似有意動,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好了,此事朕自會交給指揮使去辦,你先起來吧。」
楚阿滿起身時,不經意間,袖口下滑,露出一截皓腕。
雪白的皓腕內側,一枚猙獰的粉紅傷痕。
看到這枚傷痕,皇帝的記憶回到了那年秋獵遇刺,箭矢射來時,妃嬪皇子們紛紛嚇得躲開,唯有天真的小公主擋在自己的父皇身前。
她不知道皇帝身邊有護衛,她只是不想讓父皇手受傷……
事後被指揮使救下的小公主,這麼對她的父皇說。
皇帝第一次關注到這個跟隱形人一樣的小公主,發現她手臂內側被箭矢擦傷,讓太醫醫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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