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才故作高深地淡淡開口:「這樣,你先莫名其妙給喬纓帳上打一億美元,再給她買三棟別墅,最好還送幾輛跑車,然後再給我買杯奶茶。」
「喬纓……?」
見他表情困惑無比,喬纓攥緊拳頭,忍不住用腳趾摳摳地板。
哈哈,好尷尬,別是不認識我吧?小哥哥你打開熱搜看看呢?
陸嘉澤愈發迷惑了。
除了事業,裴硯知對其他事物一向沒什麼興趣,說句清心寡欲也不為過。
他的冷淡,不是那種手上戴佛珠盤手串結果庫庫談戀愛的冷淡,而是一種淡淡的漠然和平靜的瘋感,好像這個世界隨時都可以毀滅,生人勿近的氣場十分強烈。
當然,罵人的時候除外,他罵人的時候像豌豆射手。
要不說老闆概念超前呢,當別人還在京圈佛子和京圈太子之間苦苦掙扎時,裴硯知已經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賽道———京圈噴子。
「您這是……」
他逐漸瞪大雙眼,因為過於驚訝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磕磕巴巴道:「要包……包……」
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
不就是包養嗎,還能是包餃子不成?
我搞水仙當我自己的女朋友還不行嗎?
喬纓睨他一眼,決定大發慈悲給他科普一下上流圈子的常識:「瞎說什麼!我們這個圈子,都叫跟!」
陸嘉澤聽罷大驚失色,在破音的邊緣嚎叫:「可……可您今天要去和顧家大小姐相親啊!」
—
「這什麼地方?黨員辦公室嗎?」
裴硯知盯著天花板上的巨大圓形燈,用他這輩子最疑惑的語氣說道。
只見一顆碩大無比的紅色五角星鑲嵌在房間中央,正對著床鋪。
其下有數層綿延至天花板邊緣的波浪邊圓底,黃色光帶鑲嵌其中,透過星星孔洞散發光輝,亮得正氣十足。
作為一個睡覺時對光線十分敏感的人,很顯然,這必不可能是他自己的臥室。
在床尾處,門側的牆壁上還交叉掛著幾串國旗和黨旗,星型的小串燈纏繞在掛繩上,一閃一閃,整得比國慶節還有氛圍感。
再仔細看,門板上居然還掛著錘子和鐮刀。
這房間究竟要用來封印什麼東西,路燈都吊不死,還要用這種方式鎮壓?
雖然他是資本家沒錯,但也罪不至此吧?
裴硯知愕然,從床上坐起身,捲曲柔順的頭髮垂落在胸前。
他順著向下看去,眼睛逐漸睜大,表情一瞬間變得僵硬。
他穿上放在床邊的粉兔子棉拖,快步走到鏡子前,駐足良久。
偌大的穿衣鏡里,女人的身型修長高挑,形貌昳麗。
很快,裴硯知的眼裡出現了經典扇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