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職場關係戶一路憑藉著潛規則上位,廢物一個卻手握大把資源,偏偏得了便宜還賣乖。
一邊對著有錢的男人們嬉皮笑臉、欺下媚上,一邊還非要高姿態地來教育你幾句,說你心思歹毒不上進,難怪升不了職加不了薪。
想不想一巴掌扇上去?
反正秦錚是挺想的,踏踏實實靠自己的炮灰沒惹任何人。
還好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她特意給喬纓留了張名片,主動發了作品集,才爭取到這次機會。
姚聽霖不知道秦錚什麼時候和喬纓搭上了線,收起了往日的輕慢態度,溫聲問:「昭星那邊催得急,你大概什麼時候能交過去?」
秦錚簡短答道:「現在。」
她從不打沒準備的仗,自打送出名片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完善方案,連預算明細都仔細核對過幾遍。
姚聽霖一怔,隨即讚揚地點點頭,讓她抓緊時間去工作。
情緒低落的許聲蘊也想順勢溜走,姚聽霖斂起笑容,板著臉對她哼道:「你留下來。」
「總監,您還有什麼事嗎?」許聲蘊虛弱地笑了笑。
姚聽霖長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知道這次和昭星合作的機會有多珍貴嗎?我還特意從秦錚手裡搶過來送給你,唉……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許聲蘊低眉順眼,聲如蚊蚋:「對不起,是我沒把握住。」
「聽說匯報那天你連人家的產品名字都搞錯了,不到兩分鐘就被裴總趕了出來,你到底在想什麼?」
姚聽霖板著臉教訓她:「光顧著談戀愛去了嗎?」
說罷還上下打量一番,愈發看她不順眼,皺眉嚴厲道:「還有你這穿的都是些什麼?太浮誇了,你是來工作的,不是來走秀的,有空跟秦錚學學吧。」
聽到這個名字,許聲蘊臉色一白,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去昭星匯報的前一天,我在傅司宴家改瑞思創投的方案。您也知道甲方要求多不好伺候,我一條一條對著改,凌晨三四點才改完,所以狀態不好,在裴總面前出丑了。」
她越說聲音越小,一陣心虛。
實際上,那天她是在酒吧里和傅司宴鬼混,一杯一杯接著喝,凌晨三四點才回家,所以第二天宿醉,被裴硯知聞到了身上的酒氣。
提到傅司宴,姚聽霖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一點。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下屬,在非工作時間私自去男性客戶家裡改方案有何不妥,只是饒有興趣地問她:「你和他進展怎麼樣?」
聞言,許聲蘊有些得意地翹起唇角,嬌羞道:「他跟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