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C很滿意他們的反應,繼續道:「他說項鍊其實是喬家人提供的,他收了喬家人的賄賂,將項鍊戴到屍體上,草草結了案。」
「這件事一出,輿論譁然,都呼籲對當年的案件重啟調查,喬家的反應也很快,沒過幾天,喬盛合的秘書就出來認了罪,說當年的事是他幹的,因為不忍心看著喬盛合強撐著身體夜以繼日地尋找女兒,才想到這個餿主意讓老闆死心,回歸正常生活。」
「民眾們當然不買帳,可是所有的證據確實也只指向了喬盛合的秘書,後來有一個網友在天涯發帖分析,說喬家這樣做是想用假屍體騙取保險金,甚至連喬若的死,都很有可能是他們故意而為之的,這個說法很快就傳播開來,讓盛合集團股價大跌。」
她聳聳肩,「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喬家為了挽迴風評收養了喬纓,發帖的那人也被喬盛合起訴判刑,這才平息了輿論。」
「我還以為是什麼豪門狗血故事呢,就這?」
記者B頓時意興闌珊了起來,鄙夷道:「這不都是陰謀論嗎,你們這些平民對有錢人也就這點想象力了。」
記者A白他一眼,「喲,這話說的,您又是哪家的大少爺啊,你來的時候不還在路邊鎖共享單車嗎,我都看見了。」
「你們愛信不信吧。」
記者C攤手,「反正我很懷疑當年的喬若並沒有
死,想想看,謀她財害她命的親生父母,一個得了癌症變成精神病,死了都沒人收屍,一個被燒成重傷住進ICU命不久矣,除了是她在背後操作,就只有『報應』二字可以解釋了。」
「不過———」
記者A再度看向喬俞誠,眼含崇拜。
「小喬總也挺有人情味兒的啊,聽說他現在的助理,就是當年在精神病院照顧他媽媽的護工!傳聞中那女人高中就輟了學,姿色平平,也沒什麼文化,就是因為小喬總感激她在母親彌留之際時對母親的陪伴,所以才破例讓她當了自己的助理呢。」
記者C之前和喬俞誠打過幾次交道,想了半晌才想起來秘書的名字,蹙眉道:「好像是叫邱凌吧?存在感特別低,看著老實巴交的。」
記者A也見過她一次,點頭贊同道:「我挺喜歡她的,沒有攻擊性,人也淳樸,感覺確實沒什麼壞心眼兒。」
後台。
喬俞誠用手帕捂著鼻子,一臉嫌惡地踢了一腳籠子裡的野貓。
「叫什麼叫,煩死了。」
他皺著眉頭後退幾步,對身旁的工作人員吩咐道:
「你記住了,待會兒我演講時,掐準時間把貓放上台,讓它在台上賣賣萌,你們再假裝過來抓住它……但一定要趕在它靠近我之前啊,這小畜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細菌。」
現在的人都吃這一套,他連營銷通稿都準備好了,什麼「演講講到一半被貓打斷」,什麼「讓我來簡單喵幾句」之類的,短視頻平台上到處都是這種劇情,受歡迎得很。
工作人員感嘆一句:「還是李哥有辦法啊,居然想出來這一招,高,實在是高。」
喬俞誠眼裡流露出幾分欣賞,表揚道:「確實,小李這次幹得不錯,等著月底發獎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