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A也懶得勸了,扼腕嘆息道:「為了一個男人患得患失,以後要是越陷越深了,可有你好受的。」
同事B哭哭啼啼:「可我就是捨不得他嘛,我能怎麼辦……」
喬纓在輸入框打下了【
人生有夢,各自精彩】八個大字。
然後把裴硯知拉進了黑名單。
「呼,終於舒坦了。」喬纓眯起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長舒一口氣。
說得沒錯,為男人患得患失,太恐怖了,是該及時止損。
幸好作為公眾人物,她一向謹慎小心,提前把裴硯知手機里的聊天記錄全了個刪乾淨,沒在他手裡留下任何把柄。
見她神色幾經變換,喻季年終於忍不住發問:「纓姐,你剛剛想說什麼?你有一個朋友?」
喬纓笑得沒心沒肺:「對啊,我有一個朋友,她把金主爸爸拉黑了。」
這話說的,乾脆直接報身份證得了。
喻季年嚇了一跳,不可置信道:「姐,你就這麼把他拉黑了?他可是裴硯知誒?」
雖然後續的工作確實不需要兩人面對面直接溝通了,但……
他長得那麼帥,還那麼有錢,人也挺搞笑的是個中二病,總覺得和喬纓很般配啊。
喬纓揮揮手,隨意道:「那又怎樣,都是過客,不重要。」
和裴硯知的關係本來就超過了普通合作對象的界限,現在既然要撇清關係,那就斷得乾淨點。
她一向冷心冷情,身邊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她來說也沒差。
喻季年不懂老闆的腦迴路,只是想起中午陸嘉澤來攝影室時的場景,有些好奇地問:「纓姐,你知道裴總開的什麼車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喬纓回想了一下裴硯知車庫裡最常用的那一輛,搖搖頭老實回答:「他這車我還真不認得,好像是個雜牌車,就屁股後面有個8然後還有倆翅膀。」
她頓了頓,繼續補充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好的車,對我來說都是囚車。」
「唉,這心理疾病也是……」
喻季年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憐憫道:「纓姐,我騎小電驢載你回去吧。」
—
回到闊別已久的家,喬纓首先跑去仔細檢查了一番放在古董柜子里的娃娃。
沒有灰塵,沒有損壞,看來是被裴硯知照顧得很好,她從互換身體後就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走到廚房,這裡被添置了不少高檔器具,冰箱被塞得滿滿當當,空氣炸鍋烤的巴斯克凍在底層,櫥櫃裡還放著一包一包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喬纓拿出來看了看,發現那是中藥,每一包上都打了標記,包括用法、劑量和藥效,都分門別類地歸置在了櫥櫃裡。
她拿出陶罐放在灶台上,摻上水,把藥撒了進去。
一想到今後再也體會不到這麼細緻入微又妥帖的照顧了,喬纓惆悵地喝下了三碗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