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之下,一不小心問出了聲:「大小姐,上飛機前,不是不能喝酒嗎?」
「……」
夏蓁詭異地沉默了兩秒:「這是可樂。」
氣氛尷尬了起來,白逸純低頭擺弄著手機,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連忙打開訂單看了一眼。
她今天要進組,所以賓館是住不了了,而現在已經過了取消訂單的時間,也就意味著她要白白損失一晚上的住宿費。
兩百多塊,白逸純感覺自己心在滴血。
她緊鎖著眉頭,大腦飛速運轉起來,尋思著怎麼把錢要回來。
萬千思緒湧起,她忽然靈光一閃。
等等,今天的演唱會……好像就在酒店隔壁開?
翻開訂房軟體,同一家酒店,一晚上房間價格翻了好幾倍。
也就是說,她把今晚的房間掛閒魚上賣,甚至還能多賺幾百。
原來這就是炒房。
白逸純雙手合十,無比虔誠地閉上雙眼道:「感謝,感謝粉絲經濟。」
夏蓁默不作聲打量著她的動作,下意識往外靠了靠。
這位姐妹,演戲演得走火入魔了吧?
而白逸純一邊喝著可樂,一邊用手指在手機上左戳右戳,在閒魚里殺瘋了。
【你當我做慈善啊】:「你是學生?你是畜生都不行。」
【你當我做慈善啊】:「刀我可以,刀錢沒門。」
【你當我做慈善啊】:「打五折?不如我白送你再倒貼你二百怎麼樣?」
【你當我做慈善啊】:「你還真敢要啊!」
【你當我做慈善啊】:「你來晚了,剛剛五塊錢賣出去了。」
【你當我做慈善啊】:「丟掉都不賣你。」
演唱會場館門外,謝歡拿著手機「嘖」了一聲,還是咬牙給對面那人轉了七百塊房費。
她和夏蓁是大學同學,本來聽說夏蓁是個小富婆,這次忽悠她一起來就是想免費蹭個房間。
沒想到地鐵坐到一半,人跑了。
謝歡覺得,這都是因為今天遇到了喬纓這個晦氣的女人,她才這麼倒霉。
她打開微博,敲下幾個字:
【沈頤的小寶貝】:剛剛好像在地鐵上看到喬纓了,笑死,一身黑,好像女巫。
然後她又迅速切換了一個帳號:
【君以外全員皆婢】:最後一站,最後一戰,如果不能半壁銀海,本人將自刎在十周年場館門口,在此立誓!
她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用手扶著腰,護著肚子,慢慢地,一步一步踱到安檢口。
周圍的人在小聲議論。
「懷孕都敢來,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