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比大冬天脫完衣服去洗澡才發現打不著熱水器還冷。
喬纓蜷縮著身體, 又做起了奇怪的夢———她在和人打麻將。
第一視角下,四周的人都穿著藍白相間的六院病服,臉上籠罩著一團霧, 看不清表情。
她低頭睨了一眼面前的牌堆,倒抽一口涼氣。
三條四萬八筒一個紅中, 爛得人神共憤。
奇怪,怎麼剛坐下就想家了。
能不能先打個八筒, 然後舉報他們在精神病院聚眾賭博啊?
內心掙扎了一會兒, 身旁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戲謔嗓音:「接個鬧鐘就走吧。」
喬纓循著聲音轉頭,仍舊是朦朦朧朧的人影,卻能清楚地感知到這人是裴硯知。
和其他人不同,他的影子要更淡一些,幾近透明。
四周的人仿佛看不見他似的, 像個幽靈一樣俯身在她耳邊說話。
可身側溫熱的氣息又驅散了一些軀體上的寒冷, 喬纓遲疑地伸出手,果不其然摸到了幾塊結實有力的肌肉。
下一秒, 畫面倒轉,喬纓跨坐在床上, 手指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沒有從他身上挪動半分。
裴硯知的那張臉在眼前放大,像是在勾引她一樣, 眼裡帶著柔和輕佻的笑意。
不行,再這樣下去, 就要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喬纓用盡這輩子最大的定力, 一身正氣地把他的臉推遠,眼皮下的眼球疾速顫動。
一睜眼,天光大亮。
喬纓發現身下鋪著一層地毯, 一條白色沒鴛鴦的浴巾還掛在她這個狂徒的腰帶上。
從地上掙紮起身,她站在鏡子前,兩眼發直。
喬纓悵然若失地回想著剛剛的觸感,忍不住又把手放到腹肌上摸了摸。
緊實有力,青筋凸起,手感細膩……
雖然再往下就不禮貌了,但從先前的觀察和使用感來看,硬性條件很優越,長得也漂亮,乾乾淨淨。
明明是同一個身體,當她第一次變成裴硯知時,摸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些想笑。
可經過剛剛那個尷尬的夢,現在卻連觸碰都有種微妙的戰慄感。
大冬天的,一定是靜電。
她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沖了沖手,使勁揉了把臉,清醒清醒。
不管怎麼說,做夢夢到這種內容,對人家挺不尊重的。
喬纓摸索著拿起手機,給裴硯知發去一條真心實意的道歉:
【磷脂分子:對不起。】
有人走到套房外敲了敲門,本就十分心虛的喬纓被嚇了一跳,慌亂地扔掉手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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