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用拳頭和裴硯知碰了碰,表情複雜地說:「飯是屎的小時候,學長你長這麼高,也是不容易哈。」
在眾人直勾勾的注視下,裴硯知挺了一輩子的腰,終於彎下去一點點。
他僵硬著臉,一步一步慢慢往後挪動,直至身影完全被草叢擋住。
看著他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喬纓笑出了眼淚,幸災樂禍道:「踩到雞屎了就去梯坎上刮一下。」
裴硯知神情木然地控訴:「你倒是戴著口罩,留我一個人在這裡丟臉。」
「你們學校的學生還真是挺熱情的。
」
喬纓好心地給他遞過去一隻口罩,「我在找去實驗劇場的路,隨機問了三個人,仨人給我指了仨方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問的是故宮在哪呢,擱這一個指台北,一個指瀋陽,一個指北京的。
「實驗劇場?就在湖對面。」
裴硯知示意不遠處的某棟建築,狀似不經意地問:「你是來找誰的嗎?」
喬纓老實巴交地答:「對啊,來找我朋友。」
「是那個十周年紀念日的朋友?」
裴硯知的眉頭微不可見地往下壓了壓,直視著喬纓。
為了掩飾某種不願被對方發現的情緒,他甚至還詭異地笑了一下,溫柔裡帶著一絲咬牙切齒:「你們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呢?」
冷風灌進領口,喬纓脖子一涼,恍然間好像抓住了空氣中流動著的某種微妙氣氛。
可那轉瞬即逝的感覺太過淺淡,她覷著眼睛,奇怪地審視著面前的男人。
然後啥都沒看出來。
還是那張冰山面癱臉,冷冷的,很安心。
喬纓揮去了腦子裡的念頭,不在意道:「我也沒跟她提過你啊,但不妨礙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晃晃手中的禮物袋,匆匆告別:「哎喲,我先走了啊,彤彤還在等我呢。」
彤彤?
叫得這麼親密?還送禮物?
可他這個要過生日的人至今連個禮物的影子都沒見到。
無形之中又被戳中了幾刀,偏偏罪魁禍首渾然不覺,轉身欲走。
裴硯知只來得及抓住她的衣角,直截了當地問:「你跨年夜有安排嗎?」
喬纓懵然點頭:「有啊。」
聽到這個回答,裴硯知肉眼可見的低沉下來。
「那天你不是過生日嗎?」
喬纓瞪大眼睛,忽然上前幾步抓住他的衣領,語氣不悅地逼問:「喂,難道你沒打算邀請我去你家玩?那我這段時間掰著手指數日子算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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