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笑希面露憧憬地說:「狗狗車,應該就跟雪橇一樣有狗拉著走吧,大狗狗。」
「是狼。」
江簡哲發出一道超絕氣泡音。
「好弟啊,是奶奶吧?」
周悅甜往他肩上錘了一下,在一旁笑著吐槽。
可話音剛落,周悅甜忽然定住了,手指指著某個方向,張口結舌,目眥欲裂。
她結結巴巴地說:「有、有……」
有啥?
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一直站在旁邊吃瓜看戲的喬纓很是納悶。
她順著周悅甜的手指看去,只見一團裹著灰塵的黑煙由遠及近、自上而下地從山坡上奔襲而來。
饒是在京市生活多年見慣了沙塵暴,她也從未見過這種形狀的颶風,一時間震驚地呆在了原地,喃喃道:「乖乖,好大的風啊!」
隨著那團黑煙越來越近,裡面的東西也逐漸清晰起來。
眾人首先看到的,是一頭異常威猛的野豬沖在前方,不難猜出它奔跑時帶起的旋風便是那股黑煙的源頭。
然後往上看,是一頂五顏六色好似毒蘑菇的巨傘,此刻已經被吹得搖搖欲墜了。
再近一點,能看到那柄巨傘下好像有個類似於人類的長條狀物體。
那人大概是桑托島上的老鄉,正騎在野豬身上,後面拖著一輛板車,手裡握著韁繩,隨著野豬的動作左右搖擺。
天空一聲巨響,老鄉操著一口不怎麼流利的普通話,為眾人帶來一個驚天大噩耗:「狗狗車來咯!」
吳笑希瞠目結舌:「這……你……我……請問這頭野豬和狗狗的關係是?」
老鄉憨厚老實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誠懇道:「哦,它的名字叫狗狗。」
野豬十分配合地哼了兩聲,驕傲地挺起胸膛,獠牙高高翹起,一雙眼睛裡滿是不屑。
這不是在做夢吧?能不能來個雷把他給劈醒?
江簡哲掐了一把胳膊,化身古風小生,拱手詢問道:「敢問這位高人的姓名?」
老鄉答:「我叫鄭奇朱。」
三個人戰戰兢兢地上了狗狗車,喬纓目送著他們的背影,心情沉重:「我們的敞篷車,真身應該不會是一隻名叫『敞篷』的野豬吧?」
裴硯知面無表情:「我不好說。」
說時遲那時快,上一個野豬帶來的灰塵還未消散,山坡上很快又出現了一股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