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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受過的種種傷害,哪件不是出自他這個所謂父親之手。

如今卻是一臉虛偽的關懷,這副嘴臉讓他感到噁心。

他今日過來,就是要告訴這些人。從今往後,杳杳有人護著。

姜初霽見狀,輕輕扯了扯蕭珩的衣袖,貝齒輕咬嘴唇:「殿下……」

那聲音輕柔婉轉,帶著些許擔憂。

蕭珩感受到衣袖處傳來的輕柔力道,微微一怔,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這才深吸一口氣。

緩緩抬起眼來,目光再次掃過眾人。

「我只是來告訴姜相國,杳杳製作的香囊,緩解了陛下的鼻鼽之症,陛下很賞識她。我母妃也很喜歡杳杳,如今認她做了義女。」

這話,讓在場的人聽聞又是一驚。

什麼香囊,還能緩解皇上的病症?他們怎麼不知道少女竟還有這樣的本事。

姜初霽這一趟進宮,甚至得到了皇上的賞識。而且搖身一變,成了麗貴妃娘娘的義女,這可算是半個皇室中人了。

姜炳榮的手一抖,極力穩住身形,聲音卻帶著一絲激動和顫意:「沒想到,初兒能受陛下與娘娘這般抬愛,實是我相府的榮幸。」

蕭珩很想說,杳杳無論得到什麼,都是她應得的,跟相府沒什麼關係。

但他忍住了。只是低頭看向身邊的少女,輕聲說道:「杳杳,你進去吧。」

姜初霽點了點頭:「謝謝殿下送我回來。」

卻在眾人不注意之際,借著衣袖遮擋,悄悄地、輕輕捏了捏蕭珩的手。

蕭珩只覺指尖傳來一陣溫熱而柔軟的觸感,仿佛一道電流瞬間傳遍全身,讓他的呼吸一滯,心跳也忍不住加快。

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面上喚他殿下,實則是在喚他阿珩。這樣小小的無聲的觸碰,是她對他信任與依賴的表達。

不由得心頭一軟。

蕭珩走後,眾人站在相府前,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姜老夫人率先打破沉默,她顫顫巍巍地拄著手杖向前走了幾步,渾濁的雙眼緊緊盯著姜初霽:「初兒啊,先前都是我們糊塗,被表象迷了眼,誤以為太子殿下看中的人是洛薇那丫頭,這才在不知不覺中冷落了你。說到底,都是你爹爹和祖母的不是,讓你受委屈了。」

姜老夫人滿臉寫著關切,仿佛就是個心疼孫女,又因為委屈了孫女而倍感自責的和藹祖母。

大姑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也急忙上前說道:「初霽啊,姑姑以前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別跟姑姑計較。以後有什麼需要姑姑幫忙的,儘管開口。」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拉姜初霽的衣袖,試圖表現出親昵的樣子。

二姑母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初霽,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咱們一家人可得相互扶持,你以後在宮裡那些貴人面前長臉,可不能忘了咱們這些親戚,比如你那兩個表哥……」

姜初霽不動聲色地看著兩位姑母的表演。

說實話,她還是更喜歡這兩位姑母那日當著姜洛薇的面,對她不屑譏諷的樣子。

她輕輕一笑,眼裡卻看不出情緒:「兩位姑姑言重了,初霽自當銘記姑姑們的話。」

銘記姑姑們的話?

是現在的話,還是那日她們只顧著夸姜洛薇,譏諷她的話?

這讓兩位姑母也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只得尷尬地收回手來。

姜炳榮清了清嗓子,如今宮裡的人不在,他自然又端起父親的派頭。

「初兒啊,這次你姨娘給你下毒的事情,爹爹絕不會容忍,就讓京都府衙的人去處置她。至於洛薇那丫頭,爹爹也已經訓過她了。」

「你快和爹爹說說,你和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陛下的香囊,還有成了麗貴妃的義女,又都是怎麼回事?」

姜炳榮說完,這些人都眼神熱切看過來,等待著少女的回答。

姜初霽卻沒什麼表情,目光淡淡地掃過他們:「爹爹,女兒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累了?

現在少女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

從前她說累了——不,從前她都不敢說累。

現在她說累了,其他人不僅不敢挑刺,還得來迎合。二姑母立馬道:「是是,初霽這孩子剛從宮裡回來,當然累了,大哥你就先讓她回房休息吧。」

茯苓按捺住內心激動,趕緊過來:「小姐,茯苓陪您回房。」

姜初霽回到宜蘭院。還未踏入院門,便遠遠瞧見那熟悉且挺拔的身影。

姜硯川此刻正等在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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